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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3页）

&esp;&esp;“你们怎么成的亲啊？”

&esp;&esp;“我们从小是对门，长大了就……”回想当初，她就越发变扭，从前的心安理得、无聊烦闷如今怎么看起来如此令人甜蜜娇羞。

&esp;&esp;“你不喜欢他？他怎么跟你说成亲的事的？”

&esp;&esp;“我……喜…，不是，他……他就说他想娶我，问我愿不愿意。”

&esp;&esp;“你觉得他会对你好一辈子么？以前就觉得？想过离开吗？”

&esp;&esp;“呃……”老板娘扯了扯裙子往外跑，“你就别再问了……”她现在就想回去给相公下跪求他一辈子对她好。

&esp;&esp;杨花吐了一口气，在盘问来到之前先发制人是最简单的应对手段。

&esp;&esp;漂浮在凛冬空气中的桂花香又淡又冷，杨花拿着那只碗往里走，背对着满夜里绯红色的喧闹。

&esp;&esp;陆县长病了同杨掌柜何干……

&esp;&esp;时间当真能封住一切，愈埋愈深，等风来就愈演愈烈，如同满天滚滚的黄沙。

&esp;&esp;陆县长病了其实杨掌柜很心疼呢，她大晚上东收西卷了一大包东西就往城东走，天不亮船先行。

&esp;&esp;她以为她会很突兀，没想到行人如此之多，不过芸芸众生，她甚至还挤不上船。一位好心的老船夫叫她“小姑娘，你去哪？”

&esp;&esp;水面平静，船上纷扰，她说，“我去京都”声音轻柔。

&esp;&esp;“诶，快来，我们都去京都”。

&esp;&esp;她坐上船，水波晃荡，那只木船孤孤零零地离开码头时她开始后悔，她忽然想到柳楼二层她温暖的床，哭了。

&esp;&esp;“诶，你怎么哭了？”坐在她身旁的老大娘先发现了。

&esp;&esp;她呜呜咽咽的不说话，老大娘拍了拍她的背。

&esp;&esp;“你一个人啊？”

&esp;&esp;她点点头。

&esp;&esp;“去京都干什么？”

&esp;&esp;她没说话。

&esp;&esp;“别哭了”

&esp;&esp;她不哭了，思考的力气被抽干。她说“我不知道去京都的路……”，可怜兮兮的。

&esp;&esp;“喔，这没事，我带你走”

&esp;&esp;心软的大娘带了她一路啊，走走停停，餐宿全包，根本不给她原路返回的机会。

&esp;&esp;新年第一日柳楼大门紧闭，伙计们拿了信封里的工钱后讳莫如深。

&esp;&esp;正月廿一，杨花抱着她的包裹，站在京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对着那棵光秃的银杏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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