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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9（第1页）

&esp;&esp;骑士小姐，娜提雅维达说，您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告诉我。

&esp;&esp;我想得有些远了，也许不会那么糟的。莱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将话咽了下去，若是，有一天我需要的话，你能帮我吗？

&esp;&esp;以成婚为条件吗？娜提雅维达握紧了莱芙的手，那可以。

&esp;&esp;莱芙心想，自己做不到，于是就向魔龙求救，这根本就是撒娇。如果以成婚当筹码，则更加可耻了。想着毕竟我也是凭本事让魔龙怀孕的，于是才好过了些，一会儿，就照着计划的来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不要伤人。

&esp;&esp;娜提雅维达定定地看了莱芙一会儿，道：好。

&esp;&esp;莱芙说：我是说，要留活口，这样才能

&esp;&esp;骑士小姐不必解释什么，娜提雅维达说，您要做的事自然有您的道理。只要您想，我就会为您做到。

&esp;&esp;莱芙吁出一口气，她其实很怕娜提雅维达追问下去。

&esp;&esp;在以为那些怪物都是牲口变来的时候，莱芙杀它们就同切菜切瓜一样；若这次来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她也许不会特意交代说不要伤人，为了获得情报，只需要给其中一两个人留下一口气就行了；但是考虑到这次来的人中会有玩家，她就是这般交代了。

&esp;&esp;莱芙俯视着自己在水中的脸。

&esp;&esp;传说中的一些圣人，能将一切生命等同看待。但是在她这样一个凡夫俗子心里，有些生命就是要比另一些生命重要，有些人就是比另一些人更配活着。生命本无轻重，因为人心的臧否，于是便有了轻重。

&esp;&esp;因为她是人，所以她觉得人比其他生物更配活着；因为她是穿越者，所以她会给其他穿越者更多宽容这就是她心中的轻重。这些是她无法左右的判断，她也从来不想让自己成为一杆没有感情的不偏不倚的天平。所谓正义，从来难以做到绝对。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守住几条底线。在此前提下，尽量让一切如她所愿，至于她能做到几分，就凭她的本事。

&esp;&esp;莱芙不想说，是因为娜提雅维达既不是人，更不是穿越者，这条厉害的魔龙，在她心里，曾经是很轻很轻的她在做玩家的时候，为了数值和成就，要屠龙；她做骑士的时候，为了荣耀，为了免除人类可能因魔龙遭遇的风险，还是要屠龙。

&esp;&esp;因为娜提雅维达的生命那么轻那么轻，曾经因为很小很小的理由，她动过许多许多屠龙的念头。她不想让娜提雅维达知道。

&esp;&esp;莱芙低头，看向了两人交握的手。

&esp;&esp;在午餐过后不久，草场上完全恢复成了怪物们还统治着人类孩子时的样子。

&esp;&esp;火炉中的木柴熊熊燃烧；已经多日没有精心伺弄的牧草地，刚刚才松土添肥过；怪物们手中执着鞭子；孩子们走动的时候只敢低着头，神情怯懦而呆板。

&esp;&esp;就在一个月前莱芙、麦妮和娜提雅维达掉落的那片空地上，羊小姐和牛小姐正在等待着。这个地方是这片与世隔绝的草场与外界相通的唯一通道，木柴等物资也是从这个通道落下来的。

&esp;&esp;羊小姐身上换了一条崭新的头发裙。这几日，她将浅亚麻色与金色的头发织在一起，做了一条精美的腰带，她不时用手抻着腰带，面上颇有得色。只有在偶尔想起等会儿要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将灰色的眼睛从腰带上挪开，惊惶地望向牛小姐。

&esp;&esp;牛小姐还是平常的打扮，抿着双唇，双手抱胸，显得缄默而可靠，看到羊小姐身歪体斜的样子，鼻中喷出一股气，用鞭柄敲了一下羊小姐的脊背，怒喝道：给我站直些，他们就要来了。

&esp;&esp;不一会儿，从空中落下来两个男子，他们早有准备，于是并没有像刚到这儿的孩子们一样狼狈地跌落在地上，然而在落地的当口还是趔趄了一下。

&esp;&esp;在站直了身子之后，二人向草场上望去，看到火炉、牧草等，一切都和他们上一次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唯一多出来的，就是一些怯生生的孩子。

&esp;&esp;站得稍远些的怪物喽啰们面露敬意。

&esp;&esp;牛小姐和羊小姐恭敬地迎了上去，看向二人身后。

&esp;&esp;两人交头接耳，小声评论着什么。他们棕发棕眼，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容貌相似，只是个头一高一矮。两人戴毡帽穿皮衣皮靴，同草原上居民过冬时的打扮一样，但是根据他们说话的口音，并不是斯莱帕特草原出身。

&esp;&esp;牛小姐道：听闻佩皮斯大人是与两位一同来的，为何未见他？

&esp;&esp;您瞧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可美多了，亲爱的牛小姐。说话的是两人中的矮个，名叫艾德文，见牛小姐过来，他抬起手来遮了遮鼻子，神情却显得很亲热，又冲着羊小姐夸赞道，您的腰带可真漂亮，佩皮斯若是见了定会赞叹不已。可惜他有事耽搁了，要过上一刻钟才能过来。

&esp;&esp;羊小姐得了夸奖，喜不自胜，手指绞着腰带，快活得几乎要飞起来，遭了牛小姐一记冷眼，才稍稍收敛起喜色：艾德文大人，斯坦利大人，那圣药

&esp;&esp;比起艾德文的眉飞色舞来，斯坦利显得冷淡多了：圣药一向在佩皮斯手中，你们忘记了吗？

&esp;&esp;这我，我羊小姐神情慌乱起来，好在她一向就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吓破胆的性子，此时的表现也在两人的意料之内。

&esp;&esp;牛小姐将羊小姐挡在身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esp;&esp;哦，斯坦利表兄，对待我们的朋友，别老是板着脸。艾德文把上了牛小姐的手臂，别在意，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您在信中提起的小骚乱，现在看来还未来得及爆发就解决了。说说这几个月来，你们的进展如何吧

&esp;&esp;牛小姐带着两人朝着一个新建的小棚走去，边走边说：总共有六十个孩子，最迟的一批货是上个月四日来的，有三人。乱子是新人闹出来的，但我们已经用鞭子教会他们懂事了。

&esp;&esp;是啊，艾德文赞叹道，亲眼见到背叛者的下场，这是让这些小家伙学会服从最好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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