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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2页）

&esp;&esp;俩人一前一后进的时候已经像“仇人”。

&esp;&esp;程进想着怎么扳回一局，顾惜已经算计好，准备再欺负这小子一次。也不嫌自己胜之不武。

&esp;&esp;方毕纯已经收到消息从里面迎出来，“来的真快，我应该到门口去接。”

&esp;&esp;顾惜立刻拿出标准的客气语气，“真麻烦您了。”

&esp;&esp;程进懒洋洋地说：“都是自己人，以后不用客气。”

&esp;&esp;方毕纯对顾惜笑，“对！对，自己人。”又转头低声对程进说，“有点事我先和你说一下……”

&esp;&esp;顾惜看人家有话要说，就往旁边挪了几步，抬头看墙上的画，那里画着一只黄色的小鸟，手里正在啃……一只元宝。她被那胖鸟元宝的组合吸引了眼神，怎么都觉得，这画和自己的画像有点说不出的异曲同工。

&esp;&esp;笔法空灵，透着童趣

&esp;&esp;程进看着她，看她微微仰头，头发已经被收拾整齐，垂在肩头，看上去异常温柔，他觉得这女孩的外表，和内里一点也不一致，矛盾的要命。

&esp;&esp;耳边是方毕纯的声音，“……老关他们几个也过来了，不知道我这里你今天要过来，他们也没打电话，你看……咱们是一起吃顿饭，还是我让他们……”

&esp;&esp;她挪了一步，正顺着去看另一幅画，想到他们这行，顾惜迟早是要接触的，就说“一起吧，反正吃顿饭而已。”

&esp;&esp;“带着这位？”方毕纯语气好不惊讶。

&esp;&esp;程进说，“不介绍也没人敢问不是。”

&esp;&esp;“不是这意思。要不要问问琦爷？”

&esp;&esp;程进摇头，“不用。他们来以前没有给你打电话就过来了”

&esp;&esp;“没呀，怎么了？”方毕纯话一出口，忽然顿住。

&esp;&esp;程进看了他一眼，“那就去安排吧。”

&esp;&esp;方毕纯什么都没再说，点了点头。

&esp;&esp;

&esp;&esp;顾惜没料到和一个人吃饭，变成了饭局。她不喜这种性质的饭局，就有些踌躇。

&esp;&esp;程进看她犹豫，他更惊讶，认识一个人，能够认识人家圈子里的人脉是好事，他不信顾惜不懂这个。

&esp;&esp;他说，“就是当代的几个艺术家，也不用你干什么，你这么犹豫，还怕我把你卖了？”

&esp;&esp;“不是……”顾惜低了低，说，“不喝酒那些的吧，不讲低俗的笑话吗？”顾惜声音很小，“……如果有那种我也不想去。”

&esp;&esp;程进下巴差点掉下来，吃惊于顾惜的这种想法，“先不说，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但是你，你在外做生意，怎么还这么挑剔。”他一说完，觉得意思不全，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做生意不都要在外面经历这种场面，你这样怎么经营公司？”

&esp;&esp;顾惜也不恼，低声说：“我以前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公司，生意一般，用应酬谁？现在，显然走的是抓一个冤大头吃半年的日子。我要能应酬，早飞黄腾达了。”

&esp;&esp;程进的诧异凝结在眼中，一点一点，

&esp;&esp;她说的低声而坦然，好像点破了自己人生至今还未成功的真相，虽然漏洞百出。

&esp;&esp;程进望着她，瞧着她，好像又是

&esp;&esp;顾惜落座，长条的餐桌，大家分坐两侧，顾惜坐在程进右手边。包间非常空旷充满时代感，和美术馆的风格一致。白色的墙，大窗都敞着，有夏日清凉的风吹进来，落地白纱轻晃，空间感十足。

&esp;&esp;“我上次去tate还是五年前，这次去发现又有了很多变化，咱们这边就少这么大的美术馆。”

&esp;&esp;“你说的那是国立的美术馆，怎么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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