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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第1页）

&esp;&esp;于自善看到这些现代画作的时候，相当意外。

&esp;&esp;顾西说，“一共20副，你猜到了？——那我省事了。”

&esp;&esp;于自善翻着看了看，都是还没有成名的年轻画家，他有些佩服，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顾西，“可以问问，这事情的周期大概是多久吗？”

&esp;&esp;顾西端着茶杯，掀盖子吹了吹，说：“七八年吧。”

&esp;&esp;于自善倒吸一口凉气，分步骤炒作，七八年！

&esp;&esp;“是……你们公司自己的意思？”

&esp;&esp;顾西从茶杯上抬了抬眼皮，说，“我是跑腿的，也没有那么大能量。”

&esp;&esp;于自善转开目光，之前她随意说了句有大华证券的□□，他回来关注了一下，果然是真的，那边开了临时股东会，不欢迎被收购。她的确没这种能量，只能是那位。

&esp;&esp;她的这棵树可真够大的。

&esp;&esp;他说，“这些……是不是要配合外头一起造势？”

&esp;&esp;顾西说，“国外要展览的画我已经都运过去了，大概明年或者后年才会开画展，因为还有几个看上的画家没有碰面。”

&esp;&esp;比如方毕纯。

&esp;&esp;程琦说要自己接洽。

&esp;&esp;于自善说不出心里什么味，一瞬间，深不可测高不可攀的感觉都来了，他说，“这些人都是你去联系的？原来你这边还有大事在忙。”

&esp;&esp;顾西捧着热茶杯，笑道，“不是，我就是买了他们几张画，协议是别人出面和他们接洽的。我不懂也不管这些。”

&esp;&esp;于自善慢慢点了点头说，“这样我还稍稍平衡一点。”

&esp;&esp;顾西站起来，“那就交给你，你来安排吧。”

&esp;&esp;于自善说，“十月上怎么样？我们之前都是瓷器专场，现代艺术品——你多给我点时间，我好把以后的也安排好。”

&esp;&esp;顾西点头，“谢了。”

&esp;&esp;于自善苦笑，她就是和他做生意的样子。他说，“你才回来，给你接风吃个饭怎么样？”

&esp;&esp;顾西说，“改天，今天真不好意思，我约了潘厂长，他说有事找我，听上去还挺急。”

&esp;&esp;顾西往门口走，于自善跟着送她。照理说，他们的关系真的可以更近一步，当个好朋友总该是起码的。

&esp;&esp;于自善真是不甘心，咱们中国人做生意，人情是

&esp;&esp;顾西不太明白怎么一下就要清盘了。

&esp;&esp;她手里整理着围巾，也整理着思绪，不知道要不要细问，不过，潘厂长能说，想来也不怕她知道。

&esp;&esp;她把围巾搭在椅子后面，“怎么会搞到清盘这么严重？”

&esp;&esp;潘厂长说，“咱们先吃饭，吃着饭说。”

&esp;&esp;顾西点头，叫进来服务员，俩人点了菜。

&esp;&esp;俩人说着闲话等上菜。

&esp;&esp;潘厂长没有说自己厂子的事情，而是闲聊道，“你才从外头回来？见于自善没有？”

&esp;&esp;顾西想到于自善上次说他和潘厂长私下也有约，她点点头，“刚刚才见过，我们有合作关系。”

&esp;&esp;潘厂长说，“之前我和他吃过几次饭，他年纪轻轻有那么大一间拍卖行，不是普通人。”

&esp;&esp;这句话意有所指，不知是想说于自善有门路，还是想赞他有脑子，顾西说，“开拍卖行是挺不错，很安全，又很高效。”她看向潘厂长，“再要真的比，可比咱们卖饮料强。”

&esp;&esp;潘厂长大声笑起来，她用的“咱们买饮料”。真是听上去无比亲切，随即又感慨，“和你聊天不费劲。”

&esp;&esp;顾西说，“我也是，很喜欢和您聊天。”

&esp;&esp;潘厂长看着她问，“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esp;&esp;“24。”顾西说，“不过我早熟。”

&esp;&esp;潘厂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思通透，你知道我觉得你为人和年龄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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