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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第二次，他一叫她，她就跑了。

&esp;&esp;第三次，他……想带她走。而她说了“好”。

&esp;&esp;其实那时候要是真把她带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sp;&esp;“其实……”顾惜的声音传来，“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猜测你。”

&esp;&esp;程琦心中一凛，他不认为她想回心转意。

&esp;&esp;顾惜望着挡风玻璃，雨刷卖力地在工作，水被刮到两侧，井然有序，也梳理了她的情绪，她说，“你知道你的生活，和我最大的不同吗？”

&esp;&esp;程琦不知道她想引述哪个系统的观点，不敢轻易回答，“……你说。”

&esp;&esp;顾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企业管理方面的书很多，戴邵东甚至也是国外学成归来的，你知道他做实业为什么处处碰壁吗？”

&esp;&esp;程琦：“……”这他真不知道，他做的是高雅隐秘的现金流游戏。

&esp;&esp;顾惜抿着嘴，等了一会，等这个沉默长到足以回答她的时候，才说道：“因为大企业，国外企业的经营，和本土的小企业是完全不同的。跨国公司的方法用在小公司就是死路一条。”

&esp;&esp;程琦微微皱了皱眉头，莫名不喜欢她说出“死路一条”这四个字。

&esp;&esp;顾惜说：“很多人都觉得国外的跨国公司经验丰富，学的也是那一套，但是忽略了，自己的公司也许用上20年也难以达到人家的规模，大企业可以讲情怀，小公司，却得先务实，有利润才能建立品牌，如果一无所有，就去追求高尚，没有储备，就谈战略，谈运作，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谁给她卖命。”

&esp;&esp;程琦一言不发，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只有完全了解她的思想，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esp;&esp;顾惜又说，“就和普通人一样，一个亿万富翁可以讲境界，而普通人，得先讲生存。”

&esp;&esp;程琦心中叹息，这个女孩子，说话到了关键时候，从不会把自己装进去，自己这么谨慎，也没给她任何明显的暗示表白，她不能明着拒绝，就用了这个委婉的说法，和自己讲大企业和小企业的经营。

&esp;&esp;程琦说：“你工作挺出色，上次阿进请的人，听说是业内有名的营销大师。”

&esp;&esp;顾惜一听那乌龙事件，露出一丝笑，说：“同行竞争也得讲情怀，就是不能破坏整个行业的基本规矩。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esp;&esp;程琦说：“我多数接触现代艺术品，基金那边运作的也是这些，的确，基本的底线，谁也不敢轻易去破坏。”

&esp;&esp;顾惜说，“这就是西方企业可以持续壮大的一个原因，而我们的人，很多根本不懂这个，伤筋动骨的行业内幕也三天两头挂在网上。”

&esp;&esp;程琦说：“今天你见的这些艺术家，他们的很多作品也在我手上，过上几年，价格也会有规律的逐步走高。”他看着前方，语气慢了些“……他们的作品，属于本身比较符合传统美学标准的。但早前他们讨论的那个，我就不会碰。”

&esp;&esp;他侧头看顾惜，“咱们这样互通有无，不也挺好。”

&esp;&esp;顾惜低下头，低声说，“你们的行业太高端，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你们讲的是资本转移，而我们，只能一步步讲经营。”

&esp;&esp;如果真有金字塔，那么一个在顶端，一个在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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