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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第2页）

&esp;&esp;沈青梧镇定自若：“我倒是想得起一个，怕你不会。”

&esp;&esp;张行简笑了：“我怎可能不会？”

&esp;&esp;他向她口夸：“古书中能找到的琴谱曲谱，我不敢说全部看过，也看过九成。自我入朝，每年祭月大典所用曲乐，都由我来定。我若不擅于此，岂不是让大周跟着蒙羞？

&esp;&esp;“所以你大可不必怕我不会。”

&esp;&esp;沈青梧：“粗俗些的，你必然不会了吧。”

&esp;&esp;张行简恍然，又想了想。

&esp;&esp;他说：“不至于。我长大后，经常和百姓们在一起玩儿，民间俚曲，我也收藏过不少，挺有趣的。不过民间俚曲确实远多于大雅之曲，我可能会有疏漏。

&esp;&esp;“你想听的是哪个？说不定我知道。”

&esp;&esp;他不是很有自信。

&esp;&esp;但他的不自信中，又透着自信。

&esp;&esp;沈青梧淡淡道：“十八摸。”

&esp;&esp;张行简：“……”

&esp;&esp;她说：“听过没。”

&esp;&esp;张行简看看天外雨，再看看自己的杯盏。如此有情有趣，却讨论如此粗俗之事。

&esp;&esp;沈青梧：“莫装没听见。”

&esp;&esp;张行简只好道：“这个……确实没听过。”

&esp;&esp;他苦笑：“我二姐不让我流连烟柳之处，这个是即使长大了，也不能去……我虽好奇，却确实没听过。难道梧桐听过？”

&esp;&esp;沈青梧点头。

&esp;&esp;这是她唯一能记住的曲子了。

&esp;&esp;军营荤素不忌，她听得多了。

&esp;&esp;张行简思索一会儿，示意她：“那梧桐唱来给我听，我可以复原一下，弹奏出来。”

&esp;&esp;沈青梧：“……”

&esp;&esp;张行简挑眉：“怎么了？难道你不会唱？”

&esp;&esp;沈青梧面色古怪。

&esp;&esp;她不是不会唱。

&esp;&esp;她是觉得——

&esp;&esp;一个优雅高洁的郎君，从她这里学到那么些粗俗不堪的东西，他分明还很感兴趣，他分明跃跃欲试。

&esp;&esp;但这就不是众人眼中悬挂于天的高贵明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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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本就不高贵。

&esp;&esp;他本就不喜欢那样。

&esp;&esp;只是云泥之别困住沈青梧这么久，猝然打破，总是有些怅然，有些古怪，有些不能接受，还有些……刺激。

&esp;&esp;--

&esp;&esp;她真喜欢看他堕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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