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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2页）

&esp;&esp;那是他的师兄。

&esp;&esp;后头的几个官员则招手唤来自己家中的马车，有个官员一边擦汗，一边道，“官家这是真要处斩张相公？”

&esp;&esp;“大不敬与结党两项都是死罪……”

&esp;&esp;他们并未注意，一旁的树荫底下有风拂过，枝叶颤颤。

&esp;&esp;倪素找了徐鹤雪很久，她提着灯从天不亮一直在街上寻他的踪迹，她时不时地总要看自己的衣袖，那团只有她能看见的雾气，至今也没有回到她的身边。

&esp;&esp;“倪小娘子！”

&esp;&esp;忽然有人叫住她。

&esp;&esp;倪素回头，认出那年轻人正是之前帮她送过书的书肆伙计，他很快从书肆里出来，到她的面前，“您上回要的书，小的都已经帮您找齐了！”

&esp;&esp;“什么书？”

&esp;&esp;倪素一时没想起来。

&esp;&esp;“您不是要与孟相公有关的所有书籍么？怎么您给忘了？”伙计笑着说。

&esp;&esp;经他提醒，倪素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esp;&esp;她注意到徐子凌似乎很了解孟相公，猜得到他的打算，也清楚他的脾性，连孟相公用盐多少，他都知道。

&esp;&esp;孟云献也许便是他的老师。

&esp;&esp;倪素曾这样猜测。

&esp;&esp;所以她才找了这个送书的小哥，想买下所有与孟相公有关的书籍送给他。

&esp;&esp;若不能面对面的相见，那便在纸上见一见。

&esp;&esp;“这便是所有了吗？”

&esp;&esp;进了书肆，倪素将烧干净蜡烛的琉璃灯放在桌上，看着伙计抱了十几卷书出来。

&esp;&esp;“倒也不是……”

&esp;&esp;伙计挠了挠头，压低些声音，“还有一卷，是孟相公的杂记，原也有的，只是后来被官府给禁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孟相公在那上头夸赞了一个人。”

&esp;&esp;见倪素面露迷茫，伙计便神神秘秘的又添一句，“就是十六年前投敌叛国的那个将军。”

&esp;&esp;倪素心中一动，她总觉得自己触及到了什么，“小哥，就没有抄本吗？”

&esp;&esp;伙计脸色一变，但见倪素神情认真，他犹豫了一下，“也，也不是没有，但……”

&esp;&esp;“我可以多付钱。”

&esp;&esp;倪素从袖中取出几张交子。

&esp;&esp;私底下卖几本禁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孟相公如今是当朝宰辅，如今不知多少读书人与眼前这女子一般，抢着集齐孟公所有的书卷。

&esp;&esp;伙计也不是第一回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见了钱，他便偷偷摸摸地将一本书塞给倪素，“小娘子可千万小心收藏！”

&esp;&esp;“我知道的。”

&esp;&esp;倪素接来那本杂记抄本，在书架的那片阴影里接连翻了数页，终于找到那小哥所说的那一篇。

&esp;&esp;倪素并非没有听过十六年前投敌叛国的将军的名字，可孟云献却在此篇称他作——“子凌”。

&esp;&esp;徐鹤雪，字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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