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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3页）

&esp;&esp;沈羡应道，“臣只是觉得，陛下待长公主，宽厚仁慈，臣觉得羡慕。”

&esp;&esp;赵缨停下了脚步，回身瞧着她，“羡慕？”

&esp;&esp;“臣已经没有父母兄长可以相见了。”

&esp;&esp;原来是担心长公主，有心说情。

&esp;&esp;赵缨淡淡道，“从前皇姐待我们兄弟几个，很好。”

&esp;&esp;沈羡静静听着，赵缨笑了笑，元后大秦氏早逝，盛华公主又生而异象，先帝很疼她，几乎是倾尽了全部的关爱，将她教养在自己的身边，事事仔细，诗书骑射，皆是先帝亲手教导。

&esp;&esp;“余下的皇子，不过是去了青鹿书院，与氏族的子弟一道开蒙念书罢了。”

&esp;&esp;赵缨神色有些淡漠，“那时候的先生，还不是顾丛。”

&esp;&esp;沈羡听到他忽然提到顾丛，愣了愣，一时竟无话可接。

&esp;&esp;赵缨也不在意，淡淡道，“有一回，父皇召了众皇子去承明殿考校功课，那时候我与宣王年纪尚且幼，更遑论老五与老七。”

&esp;&esp;“皇姐也在。”

&esp;&esp;赵缨说起来的时候，眼底有些浅浅的感叹，落在沈羡的眼中，令她想起了从前，赵绪思及往事的模样。

&esp;&esp;赵绪想起从前，也总是带着许多浅淡的感叹。

&esp;&esp;这一点上，赵氏的兄弟二人，竟有些相像。

&esp;&esp;“父皇命皇姐与宣王，和孤一道留在承明殿，他问道，北戎该如何平。”

&esp;&esp;北戎如何平。

&esp;&esp;沈羡心中一叹，平北戎，果然是先帝心中第一憾事。

&esp;&esp;“沈女官，不如你猜猜，孤三人，是如何回答的。”

&esp;&esp;沈羡低头道，“臣无能。”

&esp;&esp;赵缨笑了笑，“沈女官第一次跪在承明殿的时候，可还记得，曾对孤说过什么。”

&esp;&esp;他看着沈羡，“说宣王，天下知其英勇，怎得到了今日，却不敢在孤的面前再说说话。”

&esp;&esp;沈羡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赵缨，“北戎游牧善战，部落聚而不凝，陛下善用人，想来答的是以骁将，杀贼首，分而击破，残局取胜。”

&esp;&esp;赵缨眼中明亮，又问道，“那宣王又会如何答？”

&esp;&esp;沈羡思索片刻后问道，“不知是长公主先答了先帝，还是宣王殿下。”

&esp;&esp;赵缨朗声笑了起来，他少有这样愉悦的时候，他越发觉得，沈羡和赵绪，果真是如出一辙。

&esp;&esp;既然有此一问，沈羡心中已然是知道答案。

&esp;&esp;他缓缓道，“是皇姐。”

&esp;&esp;沈羡便应道，“长公主年少而卓绝，想来回答的是，她可领兵出征，先帝若用她，便可胜。”

&esp;&esp;赵缨点了点头，淡声道，“那时候孤瞧见了父皇眼睛里头的神采，仿佛是得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明珠。”

&esp;&esp;沈羡低声道，“宣王殿下想来没有回答先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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