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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esp;&esp;小家伙整个人都被衣服裹得圆滚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扁着嘴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张张嘴口齿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爸爸。”

&esp;&esp;“你妈妈呢？”夏南枝问。

&esp;&esp;“妈妈……没有。”

&esp;&esp;“走吧，先出去，那些人还要去审讯。”纪依北自然地搭着夏南枝的肩往外走，忽而又响起昨天陆潜的话，又堪堪放下。

&esp;&esp;夏南枝没觉察出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抱着小家伙往外走，四岁的小娃娃对她来说其实不轻，走了会儿，她忽然问：“他爸进去以后，他会被送到哪里？”

&esp;&esp;“福利院吧估计，或者找找有没有亲戚朋友愿意收养的。”

&esp;&esp;“哦。”

&esp;&esp;当年夏南枝父母去世后，便是被纪哲收养。

&esp;&esp;夏南枝父亲夏英霖当时和纪哲都是队长，两人算是生死之交。夏英霖的死是由于他当时发现了犯罪团伙核心的线索，那一场火灾也是证据鲜明的人为纵火，只是纵火犯却十几年来都没有踪迹，纪哲心里头觉得对不起夏英霖，于是把他女儿带回家当成了自己女儿一样对待。

&esp;&esp;审讯室内。

&esp;&esp;何窈两手拷着耷拉在腿上，发丝凌乱，肉眼看来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精神气低靡，垂着脑袋看不出情绪。

&esp;&esp;只不过对于一个被绑架的高中生来说实在有些过于冷静了，纪依北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眼眸微沉的看着何窈，同样不吭声。

&esp;&esp;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esp;&esp;一旁的观察室里，余晓瑶弯腰抓过话筒：“纪队？”

&esp;&esp;纪依北“嗯”了一声，便注意到对面的女孩微微一动——不是不害怕，只是强装镇定。

&esp;&esp;“何窈。”纪依北吐出一口烟，身体微前倾，硬朗的脸庞穿过白雾显现出来，目光锁在她脸上，“你爸爸，何志刚，已经死了。”

&esp;&esp;女孩神色并未怎么大变，只是眼眸中流露出些微的痛楚，眼角迅速逼红，过了好几秒后才颤抖着嘴唇微张，呼出一口气。

&esp;&esp;“我知道。”

&esp;&esp;“知道是谁害死的吗？”

&esp;&esp;女孩这时候才第一次抬眼看纪依北，却又马上瞥开，没有吭声。

&esp;&esp;“你妈妈这些天为你的事操心不少，只不过刚刚跟我们的副队承认了是她杀得何志刚，你觉得有可能是你妈妈吗？”

&esp;&esp;“……”何窈“噌”得抬头，这下眼里布满了恐惧，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情的模样，隔了半晌才回答：“我妈妈…跟我爸爸的关系不太好。”

&esp;&esp;模棱两可，却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esp;&esp;“嗯，我知道，据你妈妈所说，是因为何志刚存在猥亵你的行为，是吗？”

&esp;&esp;何窈涨红了脸，就像是生了锈的链条一般卡顿地点头：：“我爸爸他……警官，你能把你的烟灭一下吗，我闻不了烟味。”

&esp;&esp;纪依北从善如流地掐了烟，又佯装出十分抱歉的模样。

&esp;&esp;他凑近看进何窈眼中：“闻不了烟味？可是你不是也抽烟吗？”

&esp;&esp;“什么……”

&esp;&esp;纪依北扔出一张便利店小票单子在桌上，其中一条便是一包女士烟：“这个是你买的吧？”

&esp;&esp;何窈突然一愣。

&esp;&esp;“小小年纪就瞎话连篇，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说实话。”

&esp;&esp;“我妈妈她真的承认了…何志刚是她杀，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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