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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寒商优哉游哉地晃着往前走，偏头看她，“你看我干什么？同情我？”

&esp;&esp;他笑了一下，“许知意，先同情你自己吧。你和我的处境一样，只不过牵着你的绳子，不是钱而已。”

&esp;&esp;正是饭点，食堂里人挤人，大灶热炒的烟火气混杂着人味。

&esp;&esp;两人好不容易才排队打好烧腊套餐，找到空位一起坐下。

&esp;&esp;这里许知意常来，这回却像忽然在额头上新开了一双天眼，看到了以往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esp;&esp;这间食堂比较小，地方狭窄，墙上地上到处是陈旧的痕迹，人多到透不过气，座位之间距离近，胳膊快碰着胳膊，擦过的桌子上还残留着一道道油渍。

&esp;&esp;她抬眼看寒商。

&esp;&esp;寒商倒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专心吃饭，大概是西北风和东南风都不管饱，真的饿了。

&esp;&esp;许知意问：“寒商，你要不要去找辅导员问问，看看能不能申请助学金？”

&esp;&esp;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esp;&esp;“找过了，”寒商说，“她吃惊到不行，让我还是先跟我爸道歉，看看能不能恢复关系。”

&esp;&esp;许知意直言不讳：“那你要不要先去打个工？”

&esp;&esp;寒商回答：“我找到了一个穿着人偶服在店门口拉客的工作。不过要再过几天才能拿到工资。”

&esp;&esp;拉客。这人用词够狂野。

&esp;&esp;再说这是哪个店这么不开眼，让他穿着人偶服拉客。

&esp;&esp;要是把他这张脸露出来，站在店门口，能拉到的客人肯定更多。

&esp;&esp;寒商继续说：“我还去校内超市和沙龙问过，他们暂时都不招人。”

&esp;&esp;许知意建议：“要不去做家教？”

&esp;&esp;学校里就有家教中心，明大的学生做家教，在外面很受欢迎。

&esp;&esp;“我不太知道该怎么教小孩，尤其是蠢的那种。以前给亲戚家的小孩讲过题，我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懂。”

&esp;&esp;寒商用筷子戳了戳叉烧。

&esp;&esp;“明明推到只剩下在一加一和二之间划个等号，ab后面跟着的就是c，他还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有什么可为什么的？”

&esp;&esp;他继续说：“同一种题型，做了两三遍，背后冰凉，身前滚热

&esp;&esp;从食堂出来，两个人又一起去了趟超市。

&esp;&esp;许知意挑了一筐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等等，“都是平价的牌子，你先凑合着用。”

&esp;&esp;寒商没出声，安静地拎着篮子跟着她。

&esp;&esp;结完账，许知意说：“我们先回寝室把东西放回去，然后去买手机。”

&esp;&esp;这次由她来安排行程。

&esp;&esp;许知意忽然想起报到那天，寒商带着她满明大转悠的时候，这超市还是他带她来的，她挑了一大堆日用品和零食，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把账结了。

&esp;&esp;“不用再买手机了，”寒商给许知意看手里的手机，“这是同学借我的，就是稍微旧了一点，功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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