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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就看见了纸上的字,“咳……”
纸上这些都不能称之为字了,就是鸡爪子握笔都能比这好许多,更不用提最后都快糊成一团的墨点。
看的赵非荀扶额气笑了好几声。
屋外头,姚嬷嬷隔着窗子听见了大公子的笑声,默念了声阿弥陀佛,看来今日不但平安无事,大公子心情显然不错,嬷嬷面上也松快了许多,连忙给姑娘、小厮打手势,让他们赶紧上夜宵进去。
屋里。
赵非荀每笑一声,锦鸢的脸色就红一分。
“您说…”她嗫嚅着,小声辩驳:“不会笑话奴婢的…”
声音虽小,但语气还带微不可查的控诉。
赵非荀抖了下纸,纸张哗啦啦作响,“我也没能想到这笔字能丑成这样。”
锦鸢……
“奴婢、昨儿才开始学写字。”
赵非荀眼中生笑,语气却一本正经:“刚启蒙的三岁孩童都不至于写成这般。”
锦鸢实在有些绷不住,一脸惊愕的抬头。
她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或许是赵非荀的语气比平日随和了些,才让她没那么害怕,有或许是她较了真,认真道:“奴婢承认最后几个字写的是丑了些,前面几个字也写的不太好,中间有、有几个字写的也…也并没有大公子说的那么差……吧……”
赵非荀勾唇,笑意明显。
令她愈发心虚,连耳垂都烫红了,立刻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字的的确确是丑。
但眼前小丫鬟的这副模样,也的的确确有趣。
让人忍不住欺负一二。
“丑了些?不太好?中间那几个字不太差?嗯?”他抬脚逼近,小丫鬟步步后退,后腰撞上桌边,可眼前的男子还在逼近,她无处可躲,膝盖软了下去,跌坐在凳子上,男人也跟着弯下腰,胳膊伸直抵在桌边,将她圈禁在双臂在时。
垂首,眸色深邃的令人面红心惊。
“锦鸢,”他语气暗哑着念出她的名字,“说谎话的学生是要挨罚的,知道么。”
锦鸢死死压低视线,攀升的温度热的她发汗。
“奴婢…”
没说谎…
“这就不止说谎一桩,再添一桩明知故犯。”男人低沉的嗓音,对她似有无限的耐心,腾出手,钳起她的下颚,视线灼热,“当,两罪并罚。”
锦鸢听到罚这一字,立刻慌了神。
“奴…学生知错了,先生…”她柔声央求着,乌润的眸中雾色连绵,彻底将廉耻一起撕开:“我再也不敢了…”
生怕他又要使手段欺负自己。
男人的指腹摩挲了两下,缓缓一笑,如成功围猎的猎手,语气稳笃,吐出二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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