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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况且，”她轻扯嘴角，让唇瓣勾出一抹弧度，一字一句地说：“本来就是我的醉话，也就你配合我。”

&esp;&esp;“约定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她笑。

&esp;&esp;陈周良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esp;&esp;欲言又止了片刻后，他听到自己喉咙发紧地干巴巴应了声：“行。”

&esp;&esp;随着他这个字的话音落地，程知心里仿佛有块石头重重地砸下来。

&esp;&esp;让她心口疼，沉闷地快要喘不过气。

&esp;&esp;“我回家了，”她的语气自然，“拜拜。”

&esp;&esp;进了家门，程知和已经在家里的父亲随口聊了几句，然后回到卧室。

&esp;&esp;她坐在床边，颓丧地耷拉下脑袋，眼睛低垂，轻抿住嘴巴，看起来无比萎靡。

&esp;&esp;良久，程知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esp;&esp;她从床头柜上摸过那个写了林冬序遗愿清单的小本子，打开。

&esp;&esp;上面写的“日落”已经被她划掉，在旁边添加的“听雨”也已经被她划掉。

&esp;&esp;程知捏起钢笔，旋开笔帽，将“日出”这两个字也划掉。

&esp;&esp;她瞅着剩下的遗愿清单，最终决定下一个做“逃课和被停课”这条。

&esp;&esp;到时候带林冬序回归校园，重新体验体验高中生活。

&esp;&esp;程知这么想着，正要打开微信找人帮忙，一条微信突然率先蹦了出来。

&esp;&esp;她点进去，看到了林冬序一秒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esp;&esp;【ldx：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esp;&esp;程知盯着他这句关心的问候，咬住下唇打字回：【不顺利。】

&esp;&esp;随即，林冬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esp;&esp;程知接通，闷闷地“喂”了声，同时向后躺倒在床上。

&esp;&esp;林冬序嗓音低沉地问：“还好吗？”

&esp;&esp;程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失控地想哭。

&esp;&esp;泪珠瞬间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儿。

&esp;&esp;紧接着，鼻头发酸，喉咙泛哽。

&esp;&esp;在陈周良那里一次又一次地受委屈她都没哭，却因为林冬序问的一句“还好吗”突然破防。

&esp;&esp;程知飞快地眨了几下眸子，然后声音发紧地轻声如实道：“不太好。”

&esp;&esp;她说完，眼泪就不听话地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esp;&esp;林冬序嗓音很低地叹了口气，唤她：“程知……”

&esp;&esp;程知把脸埋进被子里，眼泪瞬间浸湿了被单。

&esp;&esp;不等林冬序说什么，她瓮声瓮气地哽咽着打断：“对不起林冬序，我能先挂掉吗？”

&esp;&esp;在接这通电话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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