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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袁大夫!”
轻风立刻应下:“是!属下这就去请!”
他一边跑去马边翻身上去,心底的惊骇仍未平息,大公子这是对…锦姑娘认真了…?他从未见大公子对哪个姑娘如此紧张过,偏大公子又是个不会服软、关心姑娘的冷性子,锦姑娘身上也有些倔脾气。
念及大公子的身份,再看锦姑娘的出身,且她身上还背着沈家奴才这一重身份,想得轻风直发愁叹息。
载着人的马车一路急赶回赵府。
从角门一路进入,停到挨着清竹苑院门的甬道,赵非荀才抱着人下了马车。
马夫早已躬身低头站在一边,不敢抬头去看。
清竹苑大门上当差的侍卫、外院里的小厮、正院里正在晒书的大丫鬟,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了不得了!
大公子抱了个姑娘回府!
可看着大公子一脸沉怒的脸色,众人纷纷束手退到一边去,叫了声大公子后再不敢发出一个声来。
姚嬷嬷听见动静后连忙从厅堂里出来,见着大公子抱着锦鸢姑娘,匆匆看了眼,锦鸢姑娘双目紧闭、面色煞白、浑身是汗,瞧着模样不大好。
而大公子面色虽冷得吓人,但脚下步子匆忙。
姚嬷嬷到底稳重些,利落半福了身,不等赵非荀开口,便已口齿清楚地回道:“轻风带回来的大夫已经厅堂候着。”
赵非荀颔首,脚下步子直接变了方向,朝着正房走去:“传大夫过来伺候!”
姚嬷嬷应了声,转身入厅堂去请大夫。
这位大夫是刚刚被轻风小子背着飞檐走壁送回来的,把大夫吓得坐下吃茶时手都在微微颤抖,对轻风小子更是狠得牙痒痒。
轻风小子也是累得半死,人送到后就滚到偏房里回魂去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嬷嬷引着大夫去正房。
在进门前,她又叮嘱拨云、竹摇两个丫鬟去烧水、准备衣物、清理出来间干净屋子。
吩咐妥当后,她才跟着进入正房。
经过摆着桌椅的外间,进了里间,绕过一面边疆大漠图的四方屏风,袁大夫正坐着把脉。
而大公子守着站在一旁,眼神落在床上。
神色凝肃。
姚嬷嬷悄声站在袁大夫的侧后方,稍稍看了眼床上的锦鸢姑娘。
这会儿躺着了仔细看后,才发现姑娘的面颊透着不正常的绯色,喘息急促、孱弱。
袁大夫收了号脉的手,起身向赵非荀略拱了下手:“锦姑娘的脉搏涩滑无力,稍探见舌苔白腻,面烫而手足俱凉,身上虚汗难止,是为湿寒侵体之症,按理来说,湿寒病发不当如此严重才对。敢问将军一句,锦姑娘这几日有无落水、受凉等等?”
“昨日落水后又被罚跪一夜,又被喂了云秦的春情药,”他顿了下,补了句:“已解过。”
袁大夫低念了几句,嘶了声,叹道:“难怪脉象如此虚弱,且有元气大伤之相。本来湿寒所致的病发是不大要紧的,吃个两服就能好,坏就坏在云秦的春情药是极烈的猛药,湿寒、猛火一攻不就是在身体里打架,这一下子就把人的身子给冲垮了。”
这些话听的姚嬷嬷心惊,连忙问:“大夫,可有方子能治好姑娘?”
袁大夫捋着胡须,老神在在微微一笑:“嬷嬷别急,问题不大,锦姑娘底子好,仔细养上个半个月也就不妨事了。”
“好。”此话一出,赵非荀脸上的阴沉才淡了些许,看着袁大夫道:“下去开方子吧,”又吩咐姚嬷嬷命人跟着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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