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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第2页）

&esp;&esp;半个时辰后，昌平侯出来了，送他的是?石太监本?人。

&esp;&esp;盛院使有了数，继续等候。

&esp;&esp;待日头偏西，大概申时正左右，皇帝传他们?二人进去?。

&esp;&esp;“此时过来，有何?要事？”皇帝已经忙完了政务，这才有空睬睬他们?。

&esp;&esp;盛院使叩首问安，道：“张鹊自?云南归来，那边的天?花疫情已有所控制，此行也验证了宁远夫人的药方?，可防治天?花。”

&esp;&esp;皇帝听?前半句的时候心不在焉，最后四个字才微微回神，多问了句：“有了治天?花的方?子？”

&esp;&esp;“回陛下，不是?治天?花的，是?防天?花的。”盛院使呈上奏疏，“用过以后，终生不会再得?天?花。”

&esp;&esp;皇帝的兴趣更浓了。

&esp;&esp;皇宫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可即便是?龙子凤孙，也常有得?痘疮而死的孩子。他这辈子未必会得?天?花，却知道后代必定有人会得?一次。

&esp;&esp;退一步说，能不得?病和得?病了能治好，肯定是?前者不受罪啊。

&esp;&esp;帝王都惜命。

&esp;&esp;他翻开了石太监转呈的奏疏，一目十行看?了遍。

&esp;&esp;皇帝在当齐王的时候，没法?接触政务，教授们?教的就是?诗词歌赋，他也看?了一些杂书，医书自?然也翻过，对大部分内容并不陌生，很快便搞懂了原理。

&esp;&esp;“张卿亲自?验实过了？”皇帝好奇，“要在伤口上涂抹脓液？”

&esp;&esp;张御医道：“请陛下恕臣失礼。”

&esp;&esp;“无妨。”

&esp;&esp;张御医这才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不大也不小，很明显的瘢痕。

&esp;&esp;盛院使仔细看?了看?，道：“和天?花留下的痕迹肖似。”

&esp;&esp;“比天?花轻多了。”张御医放下袖子，叹道，“天?花留下的痘疤重许多，皮肤溃烂得?更厉害。”

&esp;&esp;天?花比鼠疫更厉害，不止死亡率高，难以防范，传播范围也更大。无论南北，皆有天?花之疫，细究起来，年年都有人得?，从未断绝过，民间谈之色变。

&esp;&esp;假如能有效防治天?花，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esp;&esp;不过，皇帝也有皇帝的顾忌。

&esp;&esp;他问道：“接种这个牛痘，花费几何?？”

&esp;&esp;张御医解释道：“牛痘苗需要在牛或人身上培养，牛痘收取完毕后，牛可如常耕作，不妨碍生产，所费的不过是?人力罢了。”

&esp;&esp;皇帝问：“所以，只要有一头痘牛，便可接种数人？”

&esp;&esp;“理论上如此，但痘苗也有好坏，不经筛查的痘苗凶些，易发热头疼，筛选出来的好苗温和，无大症状。”张御医如实道，“如何?甄别苗种，培养良苗，微臣只学了皮毛，这是?宁远夫人发现的，她更明白些。”

&esp;&esp;皇帝皱眉。

&esp;&esp;他虽觉得?牛痘不错，但更希望程丹若全心接生，确保皇嗣无虞，而不是?分心去?治天?花。

&esp;&esp;可这牛痘苗的方?子是?她的秘方?，厚颜让人家交出来，皇帝也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往前走

&esp;&esp;石太监带着绫罗金银，造访了谢府。

&esp;&esp;程丹若客气地接待了他，听说皇帝让她“抽空”办事，也没?什么?意见。推广疫苗非一朝一夕之事，十?年都未必能推广到全国各地。

&esp;&esp;这是一个长远计划，急不来。

&esp;&esp;不过，皇帝忽视不代表她就要?等。

&esp;&esp;人要?发挥主观能动性。

&esp;&esp;程丹若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石太监，转头找来姜元文?和?金仕达。

&esp;&esp;布置任务。

&esp;&esp;“光灿，《白素贞》下一回的内容换一换，这是牛痘治疗天花的资料。”她用温和?的口气，说着加班任务，“君王圣明，天下大治，故有良药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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