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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狁语气温和:“她?说了什么?”
李化吉装作诧异:“她?没有和你说吗?在我希望打开殿门时,她?与我说‘谢家的奴婢永远都不会背叛大司马,还?请殿下?也能乖乖听大司马的话,否则不要怪奴婢不客气’。”
谢狁道:“嗯,确实有这样?一句话。”
就知道衔月已经打过一轮小报告了。
以一敌三,确实有几分落下?风。
李化吉瘪着嘴,委屈道:“可是这话让我听起来?,很不是滋味。我明明是三少夫人,是郎君的娘子?,也是衔月正儿?八经的主子?,若是有些事我做得不妥了,她?大可好言相劝,何必要这般威胁我,好像在谢家,先是郎君,后是她?,我倒是被落在后面了。郎君也知道,我嫁入了谢府后,其实十分忐忑,唯恐郎君弃嫌我,婆婆不待见?我,原本就是战战兢兢的,如今听了衔月的话,倒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来?——既然我连一个婢女?都不如,那这三少夫人做了也是白做,不如死了干净。”
谢狁皱眉:“你是这样?想的?”
李化吉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诧异与不解,她?小心地?问道:“可是我误解了衔月?”
谢狁一顿,道:“倒也没误解她?。”
否则他也不会令谢炎去掌衔月的嘴。
只是在他看来?,李化吉若是遭了下?人的鄙薄,应当想的是该如何去拿到处置衔月的权力,而不是生出这种无济于事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这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要蠢。
李化吉柔柔地?摇了摇头,毛绒绒的发丝轻轻蹭着谢狁,她?道:“所以郎君杖刑了寿山与谢灵,唯独让衔月掌了嘴,我当真是高兴。郎君这是在为我出气,是在给我撑腰,郎君敬我,想来?衔月回来?后,也不敢再这般对我大不敬。”
谢狁觉得她?话说得有些奇怪。
‘敬我’这两?个字怎么能用在这儿?呢?他都准备等她?说出‘郎君心里有我’后,冷嘲热讽一番,可她?偏偏说的是‘敬我’,倒让他仿佛讥讽落空般,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且只是掌了衔月的嘴,也值得她?这样?兴奋地?与他说了许多话,还?像只猫儿?一样?,伸出舌尖舔他的下?颌,细软的舌尖吐出她?的馨香,送上潮湿的热气。
这是在变着法子?讨好他,讨好得这般拙劣,几乎把算计写在了脸上,却偏能讨好到他的心坎去。
谢狁捏着李化吉的下?巴,并起的手指插进?了嘴里,他低垂着眼眸:“当真有这般不安?”
李化吉乖顺地?舔他的手指,笑道:“郎君肯为我撑腰,我便没有不安。”
已经掉了口脂的唇裹着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含着。
谢狁慢条斯理问道:“那你觉得寿山与谢灵如何?”
李化吉不紧不慢答道:“谢灵一心一意为郎君,还?替郎君代我解释,原来?郎君怕蛇,却在幼时被公爹和蛇关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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