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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2页）

&esp;&esp;“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队长沉声道，“喝酒？喝酒是罢，赏你一顿鞭子，还喝不喝酒了？”

&esp;&esp;姜恒知道耿曙这个时候，一定去找卫贲的麻烦了，只要出示腰牌，卫贲这下就惹了大麻烦，必须亲自来放人，并与他们谈条件。

&esp;&esp;被带到牢房的路上，他还看见了耿曙在漆黑夜里，连浴袍都没换，飞檐走壁地跟在后头，直到确认他没有被打才放心，末了又是一声唿哨。

&esp;&esp;海东青从牢房的天窗外飞了过来，停在天窗口处。姜恒倒是不怕被上私刑，毕竟违反禁酒令又不是死罪，关上三天就能放人，更没有毒打的必要。雍国法律虽然无情，无情也有无情的好处，就是除非重要问题，上私刑的很少。

&esp;&esp;于是他整理浴袍，在潮湿的牢房里，找了个地方暂且坐着，一排排的牢房内，就只有他一个人。

&esp;&esp;他观察那狱卒，见狱卒一会儿就又离开了，墙上挂着数十串牢房的钥匙。

&esp;&esp;“风羽。”姜恒朝天窗处的海东青小声道。

&esp;&esp;海东青展开翅膀，呼啦啦飞了下来。

&esp;&esp;姜恒指指远处的钥匙，说：“把钥匙拿过来，钥匙。”

&esp;&esp;海东青：“？？？”

&esp;&esp;海东青脑袋转来转去，不明其意。姜恒两手比画了个“圈”，又指墙上挂的钥匙，把风羽硬塞塞出牢房的栅栏去。鸟儿身形伸缩自如，不费吹灰之力便出去了。

&esp;&esp;海东青转头看了姜恒一眼，姜恒继续指牢房墙上，海东青忽然懂了，飞过去，叼着一串钥匙回来。

&esp;&esp;“不不！”姜恒说，“另一头，卫氏兵

&esp;&esp;水峻尚在熟睡，被叫醒之后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esp;&esp;“是他么？”姜恒指着被耿曙放在榻上的山泽，朝水峻问。

&esp;&esp;水峻看清囚犯长相后，登时抱着他大哭起来，抚摸他的脸，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esp;&esp;耿曙按着肩膀，活动少顷，望向姜恒。

&esp;&esp;姜恒听到那哭声，简直被吵得头昏脑涨，折腾了足足一宿，又头疼，说：“他还活着，水峻，赶紧找药给他调理身体罢。”

&esp;&esp;“那会儿你昏着，”耿曙说，“我心里就像被撕开了一般，如今你连哭也不许人哭了。”

&esp;&esp;姜恒笑了起来，与耿曙坐在一旁，只见水峻好容易从悲伤中平复过来，说道：“谢谢，谢谢两位，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esp;&esp;那话与姜恒、耿曙当年所想亦是一般，两人牵着手，静静看着水峻，又十分动容。

&esp;&esp;水峻道：“得找名大夫……”

&esp;&esp;姜恒自己就熟稔医术，闻言上前为他把脉，开了药方让水峻遣人去买。

&esp;&esp;“得尽快将他送出城。”水峻一时尚未想清楚，为什么初识的商人会替自己前去救出了反叛作乱的手足，所谓“聂海”，又换了个容貌。

&esp;&esp;“谢谢，”水峻走到耿曙身前，身穿单衣便跪，颤声道，“谢谢聂兄。”

&esp;&esp;“你认得我？”耿曙除去易容，没想到水峻竟是这么快便认出来了。

&esp;&esp;“您的声音没有变。”水峻擦了把眼泪，喜极而泣，说道，“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力保两位的安全，氐人从今往后，视二位作生死之交，此生此誓，永不违逆。”

&esp;&esp;姜恒答道：“举手之劳而已，水公子，天亮时，卫家必将在城中大举搜查，您一定要非常小心。”

&esp;&esp;水峻点了点头，吩咐来人，请姜恒与耿曙去歇下。耿曙虽忙活大半夜，救个人倒是寻常，一如平时每一天，进屋上榻脱了浴袍，光着身子抱住姜恒，倒头就睡。

&esp;&esp;姜恒则睁着眼，心中生出更多疑虑。救出山泽后，汁琮一定会发怒，以他的脾气，向来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自己权威，一定要想办法为山泽脱罪，这是顾全汁琮的面子，亦是顾全氐人的性命。

&esp;&esp;“哥。”姜恒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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