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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赵凛回神，继续攀谈。

&esp;&esp;直到月上柳梢，湖边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三人才坐着马车回到了客栈。

&esp;&esp;之后两日，一行人也没怎么出去，都关在客栈温习功课。赵凛虽然过目不忘，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很认真的读书，唯一一个例外就是马承平了。他深刻的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临时抱佛脚一点用处也无，他爹逼着他看书时，他书里头永远藏着话本。

&esp;&esp;他爹觉得他能踩两次狗屎运，他觉得人不可能倒霉两次，这次决计过不了府试。

&esp;&esp;府试那日，客栈早早就掌了灯，众学子都穿戴整齐，到了时辰自发的前去考场等。小宝丫这次倒是起得早，跟着权玉真一起送他过去。

&esp;&esp;府试可比县试严多了，除了吃食，笔墨纸砚都是要确认身份后，官府派发的。搜身也更为严格，连带的馒头都要掰得稀碎，防止夹带。

&esp;&esp;进去考场后，照例由知府带领众学子给孔孟上香，宣读考场的规矩。赵凛抬头，想看看这位传说中进过内阁的知府大人长什么模样，看到对方的脸时不由的愣住。

&esp;&esp;这位不是权道长大前晚上的那位故人吗？

&esp;&esp;还同他相谈甚欢来着。

&esp;&esp;他怔愣间，斜前方的陆坤回头看来，目光晦涩，显然也发现了。

&esp;&esp;赵凛：这人该不会觉得他和知府有关系吧？

&esp;&esp;不管两人如何想，主考的知府全程不假辞色，直到所有的考生坐到舍号里开考，他也没有看赵凛一眼。赵凛深吸一口气，镇定开卷开始答题。然后发现37

&esp;&esp;赵凛被带到了知府内堂，主考的知府和几个副主考同知、教授、训导也在。他一进去还未曾行礼，主位上的邢知府就问：“长溪县考生赵凛，这份卷子可是你出的？”

&esp;&esp;在场的几人都看着他，赵凛点头。

&esp;&esp;邢知府深吸一口气道：“你可知有人举报你考场舞弊？”

&esp;&esp;事实上，院试结束后不久，就有人举报说长溪县的学子中有人舞弊，又拿来了一份模拟考卷作为证据。知府和同知几个一看，除了帖经和杂文里有押中的题，后面两道策论居然一模一样。这是历年从未有过的事，中一道题也就罢了，连中五道那就值得深究了。

&esp;&esp;邢知府当即就下令所有考生暂时不得离开河中府，又命人快马加鞭的跑去长溪县查模拟考卷的源头。那书斋的掌柜起初不说，在知道牵扯到舞弊案后，吓得什么都招了。

&esp;&esp;这就供出了赵凛这个出考卷的。

&esp;&esp;得知是赵凛，邢知府眉头拧得死紧，心里也有了计较。

&esp;&esp;按理说，府试虽然不如乡试会试一样严格，但也要求出题的主考官和几个副考官在开考前的三天内不准外出，不准接触任何考生。他第一日出完帖经考题后，特意乔装改扮见了故人一面，又凑巧和赵凛碰了面，前后也就一刻钟。

&esp;&esp;若是什么也没发生，这事也没什么。但现在查出赵凛有可能是舞弊的人，若是有心人知道他第一日接触过赵凛，即便他说没透露过任何题目，别人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远在京都的那些政敌还会趁机踩他一脚，借机把他贬得更远。

&esp;&esp;但这案子他又不得不查。

&esp;&esp;好在这赵凛也是个识大体的，丝毫没表现出见过他的样子，不卑不亢道：“学生没有舞弊，这张考卷是学生一个月前就出的，长溪县所有的学子都可以为学生作证。”他看向在做的几位，继续道：“据学生所知，府试的考题是开考前三日才会出来，试问，学生如何提前一个月就知晓，还到处宣扬？”

&esp;&esp;在场的几个相互议论后，都觉得确实不太可能提前知道题目。

&esp;&esp;知府大人捋着美须，心道：是个调理清晰的。面上依旧保持严肃，又问：“既然没有提前知晓题目，如何连中五道题？策论两道大题也全中？”他顿了顿，道：“往年可从来没有人能猜中一道题。”

&esp;&esp;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esp;&esp;赵凛再次行了一礼，道：“往年没人猜中，不代表不能猜中。不管是哪次科考，必定少不了学子押题，官府也会把历年的考卷印发出来，给学子研读。学生有幸得了一打历年的府试考卷，参考着研读了好几晚，然后猜测出题的。能中或是学生的运气好，难道大业哪条律法有说不准学生押中考题吗？”

&esp;&esp;知府和同知几人面面相觑：好厉的嘴，大业确实没有这条法规。

&esp;&esp;赵凛抬头，直视几位，铿锵有力道：“学生并未舞弊，长溪县学子也不曾参与舞弊，请知府大人明查。”

&esp;&esp;有理有据，又没确切的证据，好像确实不能说明舞弊。

&esp;&esp;邢知府长长舒了口气，正要说话，同行的同知突然道：“你考前可有见过什么人？比如说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esp;&esp;此话一出，在坐的邢知府、教授和训导都站了起来，对着林同知怒目而视：“林同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人和他勾结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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