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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为什么?」牙震惊,他以为,依对方心软的性子,肯定会帮自己的,「你是担心阿瑟音会跟你抢湛哥?」
&esp;&esp;我没有说话,「你放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湛哥现在只在乎你,而阿瑟音那边我会劝她的,如果真的不行,我也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再这样关在绝情殿里,她肯定会死的,小梓我拜託你,你就去跟湛哥说说好吗?」
&esp;&esp;我正视他,牙神色焦急担心,「为什么……」你要为她做这么多?「你…喜欢她?」说出我的臆测。
&esp;&esp;他一顿,表情变得复杂,「她…她救过我。」
&esp;&esp;「她曾经为我挡下一刀,代替我被敌方俘虏,她救过许多弟兄,救过我,现在她需要帮助,我不能不管她。」
&esp;&esp;「是吗?」越过他身边,长长的红色嫁衣拖地而行,我站在门前,凝视屋外的雨,「牙,你知道,她是陛下的女人吗?」
&esp;&esp;他震住,「再过不久,她就会同我,一起嫁给陛下,自始至终,她都会是陛下的女人,这也是她的愿望,因为她爱他,而陛下,也爱她,就算今生今世,他们都不会再见,她依旧只会是陛下的女人。」眾多的女人之一,如同现在的我,还有未来那千千万万个被献进殿内,呈给狼王的女人。
&esp;&esp;「这样算什么爱!」牙压抑不住低吼,「如果再也没有办法见面,那这样算什么爱情?小梓,我知道阿瑟音曾经对你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湛哥依然还在你身边,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esp;&esp;放过她?
&esp;&esp;她救过他,所以他想救她,那当初……「谁为我发声过?」呢喃。
&esp;&esp;牙怔住,「在所有人都嚷着留不得我时,谁替我说话过?」我转身看他,不禁悲从中来,「我真心待你,待你们所有人,整个狼国都要我死时,你们谁为我挺身而出过?」苦涩地哽咽。
&esp;&esp;「不说你们,就连你们的王,都恨不得我死!」我一步步逼近,牙心虚的倒退,「当狼国的女战神,狼王的良师益友,青梅竹马,甚至是初恋情人,口口声声说留不得我也留不得我的孩子时,你们谁求她放过我!」咬牙切齿的低吼,如夜叉般面目可憎。
&esp;&esp;「小梓……」跌坐在木椅上的牙,发抖的仰看我。
&esp;&esp;「一句为了国家,为了狼王,就剥夺我的容身之处,你们对我公平过吗!」发自内心怒吼。
&esp;&esp;「小梓你听我说……」牙紧张站起想好好解释。
&esp;&esp;「住口!」我掩耳,不想再听,「牙,你走吧!」
&esp;&esp;看见我心意已决,牙抿了抿唇,「小梓,你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相比,真的变得很漂亮,」他撑起朋友般的笑容,「可,也变了。」放弃沟通的叹气离去。
&esp;&esp;放下手,摸上小腹,回忆着那时生命的胎动,波动的情绪无法压抑,「小梓。」
&esp;&esp;「怎么,」我吸吸鼻子,故作镇定,转身面向真皑,「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esp;&esp;因为被牙逼得为难的侍女找了真皑求救,没想到会让他在门外听见对话,那沉寂在对方内心中的怨恨和愤怒,「你这样真的快乐吗?」他走来,难过的看着我。
&esp;&esp;红着眼眶,咬住下唇,我快乐吗?我应该要快乐的,因为我就要成为王后了,可是……
&esp;&esp;「真正伤害你们母子的人,湛哥已经解决了,难道你真的不能放过阿瑟音,放过你自己吗?」他轻捧起我的脸。
&esp;&esp;「不!」我挥开他,远离几步,「如果不是她的默许,三夫人怎么可能真的如此顺利?就算她不是兇手,那她也是共犯!沉默也是不可饶恕的罪。」满腔的怒火快把我燃烧殆尽,如果不做些什么,我不晓得该怎么维持自己的理智。
&esp;&esp;真皑震住,「沉默也是不可饶恕的罪吗……」打击似的晃了晃身子,「所以,你也无法原谅我,对吗?」他悲痛的说。
&esp;&esp;呼吸一窒,「如果不是我想相信阿瑟音的良善,我就不会保持沉默,或许湛哥就能早一步阻止……」
&esp;&esp;「没有或许!」我失控咆啸,就算再怎么阻止,最后一定还会沦落到这种结局,「因为在这国家里,最不容得我和孩子的,就是狼王!」掩面,绝望的大喊。
&esp;&esp;「小梓你别这样……」真皑哽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让我帮你好吗?」
&esp;&esp;抹去准备要落下的眼泪,脸上恢復冷漠,「不需要。」
&esp;&esp;「小梓,」他唤住要离去的我,「湛哥也许现在因你而选择盲目,但是他不是笨蛋,他会发现的。」
&esp;&esp;「无所谓,」我冷笑,「那就让他和我还有阿瑟音三个人一起坠入痛苦的深渊吧!」我要让他们也嚐嚐,我的痛苦,还有我的绝望。
&esp;&esp;「而你,」偏头冷眼,「就如你一直所做的,沉默吧!」
&esp;&esp;望着我的背影,「小梓你快醒来吧!明明最痛苦的人,一直都是你呀!」真皑心疼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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