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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第2页）

&esp;&esp;如今这生机也彻底的断了，林瑾钰静坐片刻，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崩溃大哭了起来。

&esp;&esp;而那边，林水月已经离了天牢，去往了审讯厅之中。

&esp;&esp;她进门，就见程旭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之上，裴尘坐在了上首，手捧茶盏，却并没有喝下去。

&esp;&esp;她出现在了这边，他才回过了神来。

&esp;&esp;林水月对他微颔首。

&esp;&esp;程旭却没想到还能见到林水月，他面上一时恍然，一时又觉得荒唐，讥笑了两声。

&esp;&esp;林水月平静地看着他：“程大人，好久不见。”

&esp;&esp;程旭满不在乎地道：“林大人贵人事忙，怕是忘记了，前些日子你犯下大错，还是我把你送入天牢之中的。”

&esp;&esp;林水月点头：“没想到这次就变成程大人你入狱了。”

&esp;&esp;程旭：……

&esp;&esp;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人赃并获，我实在不明白还有什么可审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esp;&esp;林水月接过了裴尘递过来的茶，轻声道：“看来程大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了。”

&esp;&esp;程旭不言。

&esp;&esp;“既是如此，那就请程大人将那位拉着你与谭正华等人一起，用科举来牟利的那位幕后之人告知于我吧。”

&esp;&esp;程旭睁眼，看着她嗤笑了声：“林大人怕不是被梦魇着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等荒唐的话来。”

&esp;&esp;“我替人舞弊，是我的事情，怎地还与谭正华扯上了干系。”

&esp;&esp;林水月抿了口茶，神色淡淡：“谭寅考上举人那篇文章我看了。”

&esp;&esp;程旭面上一顿。

&esp;&esp;“孟怀的文章写得极好，谭寅明显没有这个水平，你们逼着孟怀替考，却又怕他考得太好，后续花了不少的心思吧？”林水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程大人自己未注意，你文章写得极好，但却有一个古怪的癖好。”

&esp;&esp;“就是喜欢每一篇文章末尾，都押韵角，且都是莲韵。”

&esp;&esp;“真巧，改动后的谭寅文章，末尾恰巧也是这般。”林水月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复又道：“刑部这边还保留了从谭府之中搜罗出来的不少文章，只怕这里边也有不少出自于你之手吧。”

&esp;&esp;“程大人可是要一一看过，还是寻个人来，比对一下笔迹，亦或者是将程大人这些年的文章都拿来对比一番？”

&esp;&esp;幕后之人

&esp;&esp;程旭面上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他直直地看着林水月，良久，冷笑道：“这么说来，林大人只怕是早就已经知晓我同谭正华所做的事情了，此前却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好让我如同跳梁小丑般任由你戏耍？”

&esp;&esp;林水月抬眸看他，微顿后道：“程大人，你也是国之栋梁，先帝时曾组织过了整个翰林院的人一起编修文章，成就如今的晋朝史册的人，也曾为晋朝立下无数功勋。”

&esp;&esp;“你只觉得我捏着你的把柄，怎么不想着说，我是在给程大人最后的机会呢？”

&esp;&esp;审讯厅内的气氛忽变，程旭那双眼眸定定地看着林水月，变幻不停。

&esp;&esp;林水月却是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眸道：“我以为，你在天牢面前问我的那一番话，是已经生出了悔意了。”

&esp;&esp;“程大人可还记得，多年前你也曾热血执剑，不为功名所折腰，甚至你出自于寒门，所走的每一步都较之他人更加辛苦。据我所知，程大人家中，一直都过得很是清贫。”

&esp;&esp;“从前能够坚守得住的底线，而今怎么就变了呢？”

&esp;&esp;林水月看着他，眼里不无感慨。

&esp;&esp;程旭听到这番话，却是感慨不已。

&esp;&esp;他眼中的光芒脸上的神采，好似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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