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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呸，谁喜欢了！好吧，她昨夜确实热情了些，可那不是酒多了吧，酒话能当真？他要不要表现得好像是为了她勉为其难一样！年年咬牙，脸上热得几欲爆炸：“不行就是不行。”

&esp;&esp;他望着她如煮熟了的虾的模样，蓦地低低笑了起来。

&esp;&esp;年年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聂小乙，你故意逗我？”

&esp;&esp;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心：“不早了，明儿还要陪你回门。”他倒是想不顾一切，可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再要折腾，明儿她怕不是起不来床了。

&esp;&esp;这是什么恶劣的趣味啊？年年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转身就走。

&esp;&esp;他也不拦她，只道：“你的指甲不需弄了吗？”

&esp;&esp;年年都被气糊涂了，早忘了这回事，闻言止步看向他。

&esp;&esp;他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拿材料。”

&esp;&esp;年年心中挣扎片刻，终究还是爱美之心占了上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esp;&esp;等到聂轻寒回来，但见年年和衣歪在榻上，蜷成一团，双眸紧闭，已经熟睡。

&esp;&esp;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移了一盏灯过来，将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握在手中，拿笔蘸了颜料，在缺了一块颜色的小指上细细勾画。这些颜料经过了特殊处理，入水不化，可以保持不短的时间。

&esp;&esp;等到画完，他没叫醒她，灭了灯，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esp;&esp;天快亮的时候，他忽然惊醒。

&esp;&esp;黑暗中，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口中发出细微的痛苦之声。

&esp;&esp;他起身点了灯，但见她素白的手紧紧捂住胸口，额角冷汗涔涔，似在挣扎。平日灵动的杏眸紧紧闭上，长睫挂着泪花。

&esp;&esp;这是……魇着了？

&esp;&esp;他心里一紧，伸手轻拍她，唤道：“年年，年年……”

&esp;&esp;年年浑身抖得越发厉害，蓦地哽咽出声：“去你娘的荣幸！”一下子睁开了眼。

&esp;&esp;聂轻寒心头一惊：这是怎样一双眼啊？冰冷，无情，仇恨，仿佛穿越了时光，历经了沧桑，却绝不该是出现在骄傲任性、养尊处优的小郡主身上的一双眼。

&esp;&esp;究竟怎么回事？

&esp;&esp;年年定定地看着他，散漫的目光渐渐聚焦：“聂小乙。”

&esp;&esp;他熟悉的小郡主又回来了，刚刚的那个可怕的眼神仿佛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esp;&esp;“聂小乙。”她又唤了他一声，声音隐隐带着委屈，眼角微红，柔软的身子兀自微微颤抖，那般可怜，却又那般撩人。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呼吸乱了。偏偏她浑然不知，忽地扑入他的怀中。

&esp;&esp;聂轻寒身子僵住，这是她【作作不休】

&esp;&esp;“轰”一下，意识到他强握着她的手，触碰到的是什么，年年整个人都被热浪席卷。她下意识地要抽手，却被他大掌包住，分毫挣脱不得。

&esp;&esp;“郡主可检查好了？”他声音喑哑，语气却从容平静，仿佛口中问的不是这么羞耻的问题，而是“今日天气如何”般再平常不过的话。

&esp;&esp;年年又羞又窘，又气又急，竭力忽视掌下的触感，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sp;&esp;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灯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议，浓密的乌发如瀑垂落，初雪般的肌肤尽染霞色，清澈的杏眼仿佛含着一汪春水，乱人心神。

&esp;&esp;再往下，是娇艳润泽的樱唇，纤长如玉的秀颈，宽松的寝衣几无遮挡效果。

&esp;&esp;她是他的妻子。

&esp;&esp;他心间生悸，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冷白的肌肤也沾染上了热意，神情却从容如故：“不知道么？为夫教你。”

&esp;&esp;年年羞恼：“我不用你……唔……”

&esp;&esp;他低下头，封住了她逞强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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