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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还在远处，她就已闻到一股恶臭，一旁的衙役也是捂鼻。仵作最是镇定，可也难忍，眉头紧拧。

&esp;&esp;那抬了尸体出来的衙役面露难色，“大人，真要看么？当真很恶心，您一个姑娘……”

&esp;&esp;“揭吧。”宋芷微微屏气，看着衙役缓缓将遮盖的白布揭开，看见那已像一滩黑水的人形，拿布绑在鼻下，上前查看，连仵作都吃了一惊。

&esp;&esp;尸体已辨别不出模样，连体型也不知胖瘦。

&esp;&esp;“那荣德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时，当真是往这个方向？”

&esp;&esp;“回大人，问了沿途的人，确实是。”

&esp;&esp;“再往后就没人看见他了？”

&esp;&esp;“是。”衙役小心问道，“大人怀疑这就是荣德？”

&esp;&esp;“暂时不能断言。”宋芷偏头对仵作说道，“你细细检查。尤其是右手拇指，看看骨头可有损伤的迹象。”

&esp;&esp;她记得荣德的拇指曾受过伤，没记错的话大夫说过伤及骨里，但不知这么多年可还有伤口留下。

&esp;&esp;看着尸体随仵作抬走，宋芷解下白布，只希望一路都有人看见二哥，否则……凶多吉少。

&esp;&esp;马洛去不起温香楼，去的只是普通的窑子。从温香楼前面经过时，喝得大醉的他还想进去，结果被人打了出来，在门口叫嚷一会，这才嘟囔着走开。提着酒壶打酒嗝，哼着小曲回家。

&esp;&esp;想到自家婆娘还在牢里，他便觉高兴。这种日子实在舒坦，他是再不想过回那日子了。

&esp;&esp;走着走着，马洛的小腿突然挨了打。他嚷道，“谁？”

&esp;&esp;四下无人，正是月初，月色也并不明朗。他揉揉眼，继续往前走。忽然背又挨了石子，他恼了，“到底是谁？！”

&esp;&esp;这一瞧，就见一个小小身影跑进巷子里。他思索一番，嗯，这小鬼他能对付。立刻跑去抓人，“小兔崽子，非得将你抓起来吊打一顿，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esp;&esp;那小鬼跑得特别快，马洛追了不知多久，竟连影子都没瞧见了。他气恼得大叫，终于放弃了，他想睡觉，回家睡自己的大床。刚转身，就见那小人儿从低矮的墙上跳了下来，手上银腕微闪光芒，笑道，“睡一觉吧。”

&esp;&esp;马洛还没听清楚，大腿就觉刺痛，迈开步子想捉他，没走两步就倒地了，呼呼大睡起来。

&esp;&esp;金书上前踢了踢他的胳膊，蹲身捏他的耳朵，“喂？喂？”

&esp;&esp;确定他不会起来，金书想了想，这还睡不了三天吧。想罢，又从怀里摸了两枚毒针，扎进他脖子里。这回可以足足睡上三天了。

&esp;&esp;他满意地收回脖子腿上的三枚针，放回怀里的布兜中。

&esp;&esp;——睡吧，睡醒了阿古姐姐就会给你送上份大礼了。

&esp;&esp;☆、连环扣（三）

&esp;&esp;连环扣（三）

&esp;&esp;韩氏一大早就起来做包子，趁着买早点的人多，多卖几个。蒸好包子将笼屉搬到摊子，就犯困了，打起长长的哈欠，还没打完，突然看见隔壁馄饨摊的一根棚柱几乎被血染成红色，上头用匕首插着一把沾血匕首，惊得她尖叫，哆哆嗦嗦跑回去叫自家汉子出来看。

&esp;&esp;汉子姓孟，家里排行老大，别人都称孟大。孟大是守义庄的，胆子大，瞧见那匕首和血，想到义庄里时常有官府送来的无名死尸，指不定马洛……好歹是邻居，有点情分在，也不想惹事，忙拉上自家婆娘去敲马洛的门，不见他回话。更是不安，跑去官府报案了。

&esp;&esp;官府不愿来人，韩氏就坐在门口哭诉。马洛可是得罪了赌坊的人，要是真死在屋里了，他们小两口能过得安稳吗？这一哭闹，官差烦不胜烦，总算是答应去看看。

&esp;&esp;到了馄饨摊，官差瞧见那柱子上的血已凝结，也不知是人是家畜的，难以判断。另一人去马洛那破了门，进去没瞧见人。出来一说，三个官差也觉这事不简单，闹不好就是出人命的事。

&esp;&esp;“那马洛平日可有跟人结怨？”

&esp;&esp;“也没见着呀，就是喜欢赌，对，他家婆娘欠了赌坊一大笔债，他婆娘为了躲债，跑你们衙门躲着去了，现在还关在牢里。”韩氏问道，“官大哥，你说赌坊的人恼羞成怒，把马洛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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