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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3页）

&esp;&esp;她正要动笔写信时，看言尚微皱了下眉，那个一闪而逝的神色很微妙。暮晚摇看去：“你想到什么了？”

&esp;&esp;言尚看她一眼，摇头。

&esp;&esp;隔着张案，暮晚摇一下子就踢掉绣鞋，抬腿向他膝盖踹过来。

&esp;&esp;言尚膝盖吃痛：“……”

&esp;&esp;他微红脸，膝盖被她玉足踹来，他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反应，暮晚摇已经训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个家臣当得这么含蓄做什么？”

&esp;&esp;言尚叹：“我只是怕我猜错了，又没有证据。”

&esp;&esp;暮晚摇：“有没有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作用就是帮我找出所有疑点，对不对有我判断。”

&esp;&esp;言尚便只好说了自己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想法，他慢吞吞道：“殿下有没有猜过一种可能，就是所有事情能顺利发展下去，是皇帝陛下的默许？皇帝陛下想看你们这出戏，这出戏才能唱下去？”

&esp;&esp;他道：“我之所以这般想，是因殿下方才说，庐陵长公主曾试图求见陛下，陛下却没见。说明……陛下应该是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的。”

&esp;&esp;暮晚摇怔忡。

&esp;&esp;她与言尚对视。

&esp;&esp;她说：“一开始的郑氏下场，会不会是我父皇的手笔？郑氏虽听我的，但作为我母后的陪嫁，我父皇一定插手过。那我父皇是想除掉我，还是只是除掉郑氏？”

&esp;&esp;言尚默然。

&esp;&esp;看暮晚摇脸色苍白，他安抚道：“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皇帝陛下其实什么也没做，不是么？晋王受箭伤的事，他都没有过问。不然此事过问起来，殿下也要受责。”

&esp;&esp;暮晚摇低下头，想到自己和父皇相处的这一个月来，父皇和气如同世间任何一个父亲……然而也许在背后，父皇观察着他们所有人，试探着他们所有人。

&esp;&esp;言尚起身，走到暮晚摇面前，弯下身将手放在她肩上，柔声：“殿下别伤心，无论如何，我会陪着殿下的。”

&esp;&esp;暮晚摇一僵。

&esp;&esp;他手搭在她肩上，人立在她面前。她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推开，是该像个君主一样斥责他过界了，还是如情人一样默许他的靠近……

&esp;&esp;片刻后，暮晚摇好似没有察觉他手搭在她肩上一般，她随意地站了起来，揉着自己额头。

&esp;&esp;暮晚摇抱怨道：“想这么多好累。”

&esp;&esp;言尚笑一笑。

&esp;&esp;暮晚摇侧过肩，言尚搭在她肩上的手就落了下去。

&esp;&esp;暮晚摇道：“你出去吧，我要见一见刘文吉。春华拜托我照顾一下刘文吉，虽然我不太喜欢刘文吉……但是，嗯，我还是要问一问刘文吉的想法。他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他请官做，补偿他。”

&esp;&esp;言尚说：“刘兄恐怕现在没有心思。”

&esp;&esp;暮晚摇：“那也要问一问。”

&esp;&esp;她起身就要向外走，打算去寝堂见人。言尚拉住她的手，她僵硬。

&esp;&esp;言尚站在她身后，说：“我不走了，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不好？”

&esp;&esp;暮晚摇：“……”

&esp;&esp;她故作自然，说：“你为什么不走了？不应该回去读书么？小心制考考不上，丢人现眼。”

&esp;&esp;言尚道：“我想在殿下这里读书……不可以么？”

&esp;&esp;暮晚摇随口：“只是读书么？”

&esp;&esp;言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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