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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舒心走后,雅林忧虑地告诉我:“心心说,她立志将来要考警校,当警察,惩恶扬善呢。”
&esp;&esp;“是吗?”这倒有些意外,“不过,不是挺好吗?”
&esp;&esp;她撇撇嘴:“好是好,但我怕,她会一辈子被这些事情给困住。”
&esp;&esp;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倒觉得,有个长远的目标,挺好的,如果能长到一辈子,更好。”
&esp;&esp;“为什么?”
&esp;&esp;“你想啊,如果她的目标只是为父母报仇,那等丰盈被彻查以后,她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惩恶扬善嘛,就一辈子都干不完了。”
&esp;&esp;雅林想了想,眉间露出一丝笑意:“嗯,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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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天后,陈主管带着厚厚一叠文件来到病房:“罗小姐,我们已经把资产转移的资料整理出来了一些,这些,是需要你亲笔签字的。”
&esp;&esp;我扶着雅林坐起来,把木桌在她身前摆好。
&esp;&esp;陈主管从文件堆里拿出一份,摆到木桌上,一页一页地解释内容。雅林听懂后,陈主管便翻到签字的一页,将一支笔递到她手里。
&esp;&esp;雅林这两天精神还算好,但现在,握笔写字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困难了。她的指尖已经变形,越发的紫灰,手指还常常发僵。来医院之前,她便时而无法自如地拿筷子吃饭,近来,连用勺子都吃力。此时,她努力地握着笔,却很难握稳,一笔一划都写得艰难。
&esp;&esp;陈主管并不了解雅林的病症,看到她紧握着笔,额间渗出点点汗珠,却只能写出歪歪斜斜的字,才知道这件简单的事对她而言,有多难。
&esp;&esp;前几份文件,她还能勉强将名字写上去,多签几份后,手就越发僵硬,越写越困难。需要签的文件实在太多,过了一会儿,她已经满头大汗,却还只签了不到三分之一。
&esp;&esp;“歇会儿吧。”我说。
&esp;&esp;她松了松握笔的手,动了动手指,问陈主管道:“需要我签的,还不止这些吧?”
&esp;&esp;陈主管一直沉默着,没有催促,这一问,就露出了难色:“毕竟款项很多,数额巨大,手续繁琐也是无可避免。这是最早理出来的一批,后面的,材料还不完备,他们还在加紧查。”
&esp;&esp;雅林默默点点头,又拿起了笔。
&esp;&esp;“要不,我帮着她一起写吧。”我将手盖在雅林拿笔的手上,向陈主管询问,“可能字迹会有点不同,写完再让她盖上手印,这样行吗?”
&esp;&esp;陈主管露出为难之色,这些文件极为重要,马虎不得,让旁人帮忙,总有些不妥。但雅林实在力不从心,他也看见了,便十分犹豫。
&esp;&esp;“反正她现在写的字,也和她平时的字迹对不上,左右,都只能靠手印。”
&esp;&esp;我这样一说,陈主管倒觉得的确如此,思忖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esp;&esp;那之后,我便握着雅林的手,帮她使着力气,慢慢地把剩下的文件签完了。然后,我又帮着她,把签了字的地方,全部盖上手印。
&esp;&esp;速度缓慢,弄完这些,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小时。我帮陈主管一起收拾的时候,他偷偷给我递了个眼色。他有话要说,我便在他走时,顺势将他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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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天的记者招待会,让罗小姐受累了,她可还好?”我们走到远离病房的一处安静角落,陈主管问。
&esp;&esp;我叹了口气:“以后,没有必要的话,我还是希望,她不用再操劳这些事。”
&esp;&esp;“嗯,我也正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有些话,不敢和罗小姐说,但又必须让她知道,只能麻烦冷先生你,帮我传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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