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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你再跟我去陪客户吃饭。”快下班离开时,徐主任又一次出现在了办公桌旁。
&esp;&esp;在我将林林带到公司让大家都看见后,一连半个多月,她再没来找过我,连工作上的接触都变得很少。该是断了念头了吧,今天又来找,应该只是公事。
&esp;&esp;但我还是故意提了句:“呃……本来该去幼儿园接孩子。”
&esp;&esp;她并不惊讶,倒是勾起一弯浅笑:“上回怎么处理的,这回照办。”
&esp;&esp;她的口气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对我毫无厌恶,我提到孩子,也没有不高兴。看来这桩困扰,已经圆满处理了。
&esp;&esp;去餐馆的路上,我依旧搭徐主任的车,这次她又问我酒量如何,我回答说:“从前还可以,但有几年没沾了。”
&esp;&esp;她便笑了:“怎么上次问你有没有驾照,你的回答一模一样?”
&esp;&esp;我陪着笑笑,并不想解释,这都是蹲了几年大牢的缘故。
&esp;&esp;她倒没深究,而是说:“那今天你替我陪酒吧,回去我来开车。”
&esp;&esp;这客户还算好应付,酒量一般,没喝太多。徐主任虽没喝酒,但整个人很兴奋,席间的谈话都是她在引导。的确就如大家传的,她敬业起来就是个拼命三娘。
&esp;&esp;回去的时候,她拉开车门问我:“你住哪儿,我先送你。”
&esp;&esp;“不用,我打车就行。”
&esp;&esp;“客气什么,以后这种应酬还多着呢,送送你也就是顺道儿。”
&esp;&esp;“……不顺道,我住的地方绕。”
&esp;&esp;“不打紧,今天时间还早,绕一下没关系。上来吧。”
&esp;&esp;她神色很自然,话语中也只有同事间的尊重,干脆利落。我便没再刻意推辞,上了车。
&esp;&esp;一路上,气氛平稳,我再没在她脸上或话语里察觉到一丝越界的味道。
&esp;&esp;到家后,我打电话给萧姐,萧姐说林林已经睡着了,今天就不送她回来了。
&esp;&esp;每次因为工作无法去接送林林,都是萧姐帮忙,次数多了也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徐主任这两回来找我陪客户吃饭,都很突然,我没有空隙去安顿林林。现在她知道了林林的存在,我不妨直接跟她说明,以后请提前通知。
&esp;&esp;于是第二天,我向徐主任提出了这个请求,她欣然应允,但应允后,又意味深长地问了我一句:“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esp;&esp;我蓦地一愣。
&esp;&esp;她放下手上的资料,定定地看我,目光平和,却似藏着言语。
&esp;&esp;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自己在被人窥探,喉咙有些紧,本能地回了声:“还好。”
&esp;&esp;
&esp;&esp;从勉强能下地走动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去雅林的病房看她。刚开始十分艰难,有时不小心拉扯到,半天都缓不过来。渐渐地,伤口开始愈合,走路才一点点变得轻松。
&esp;&esp;雅林许多天都下不了床,后来能走两步了,却始终不愿离开那层楼。那层楼有专门请来的保安,出去,就会碰到记者。
&esp;&esp;而廉河铭,自那以后,就躲进了远山别墅,闭门不出。他再没来过医院,打来的电话雅林也从来不接。
&esp;&esp;李师傅成了传话员,每天往返医院。他告诉我们,事情曝光后,廉河铭就有些精神失常,再没去过河铭公司,也再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成了一只缩头乌龟,每天关在书房里酗酒,就像当初出事后一样。
&esp;&esp;“等你出院了,我们离开平城吧。”我对雅林说。
&esp;&esp;“可是……我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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