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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第3页）

&esp;&esp;他盼望柳竹秋动作再快点，而柳竹秋的前期步骤是借助萧其臻来完成的。

&esp;&esp;萧其臻花了两天稳中求快地替她办事，皇后也许会面临更糟糕的后果。

&esp;&esp;柳竹秋再度犯愁了，问瑞福：“师太目前状况如何？”

&esp;&esp;瑞福说：“看起来没受什么苦，本人的态度也很安详。一见面她就认出我了，还问我‘褚娘子好吗？’，应该知道我是你的手下。我看她是真打算自己扛下一切，我们还救得了她吗？”

&esp;&esp;她本人不肯配合，再多努力都白搭。

&esp;&esp;柳竹秋心情烦躁，不知如何去向太子复命。下午何玿微送书来请她即刻过府一叙。

&esp;&esp;她打量对方有急事，换装后前往。

&esp;&esp;到了何家，何玿微却说找她的另有其人，领她来到书房，房内立着一名老者，柳竹秋先看背影就很惊讶，等他转身，还真是孟亭元。

&esp;&esp;她猛回头盯着何玿微，何玿微慌窘道：“时间紧迫，晴云兄请先和孟阁老叙完话，小弟稍后再向你解释缘由。”

&esp;&esp;他飞快退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esp;&esp;柳竹秋在唐振奇那里露馅后，再没同孟亭元联系。听张鲁生说上次陷害萧其臻的事这老头儿也有份，对他的恶感回到原来的高度，坚决将其划归敌人一栏。

&esp;&esp;当此情形她登时紧张，担心何玿微已被收买策反，跟老匹夫联手下套算计她。

&esp;&esp;孟亭元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淡然道：“子钦是个正派人，你不用猜忌他。我找你是为那尼姑的事。”

&esp;&esp;柳竹秋戒心更甚，冷漠奚落：“大人年事已高，还对尼姑感兴趣？”

&esp;&esp;孟亭元严肃道：“这几年你凭小聪明和好运气干成了一些事就开始气充志骄，以为事事尽能如你所愿，现在居然还想让惠音攀咬皇后，这已不是托大，而是玩火。”

&esp;&esp;柳竹秋胸口抵住尖刺，厉声呵斥：“大人要置我于死地也犯不着这么构陷于人！”

&esp;&esp;孟亭元冷哼：“你想说是萧其臻指使你的女小厮去教唆惠音的？也不想想在那种地方怎能彻底瞒过他人耳目？”

&esp;&esp;机密被奸党窃听，柳竹秋感觉一脚已踏入棺材，以为老家伙是来要挟的，敛神道：“大人找我来就为说这些？”

&esp;&esp;“当然不止，你可知惠音缘何拒绝你？是因为她心疼太子，还是怕连累你们？”

&esp;&esp;“…………”

&esp;&esp;“她只是被迫借腹生下太子，从未跟他相处过，哪来的母子情？至于你们更是毫无瓜葛的过客，何谈情义？”

&esp;&esp;他说的没错，柳竹秋之前正是有此顾虑才担心惠音供出他们。可后来见她宁死也要护着太子，便猜测她还存有母子天性。

&esp;&esp;孟亭元揭示出最接近真相的可能：“她在佛门修行二十年，已参悟慈悲大道，知道牺牲她和曾家人能保朝廷安定。朝堂不生乱，百姓的生活才能安稳，所以她才会用申侯借犬戎灭西周的典故警醒你，因个人成败带累天下人，非仁者所为。你不顾大局，被个人好恶左右，不惜以无数人的性命做赌注与敌争斗，这般偏执狷狂，已如饥鹰饿虎一般，哪有半分君子气象？”

&esp;&esp;一声声教训振聋发聩，柳竹秋鄙视说话者，却认同其阐述的道理，尤其是明了惠音的用心后越发惭愧无地。

&esp;&esp;爱一人是人心，爱众生是佛心，这样慈悲为怀的贤良女子，她更不忍见其惨死了。

&esp;&esp;孟亭元持续否定她的拙计。

&esp;&esp;“你真弄明白陛下非要处死惠音的理由了吗？保住太子的名分、维持皇室尊严和朝堂秩序，这些目的归根结底都是在保护他的脸面。君王不可出错，尤其是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必须杜绝一切瑕疵。你把皇后扯进来，让事情闹得更大，就是在毁陛下的脸面，最后杀敌三千自伤八百都算走运，更有可能弄巧成拙。纵观史书，哪个废皇后的儿子能继承皇位？你但凡稍微记得这头都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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