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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周边的教习官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几乎每一年的新兵季都有这样的事发生，早已见怪不怪。在兵团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磨砺他们的性格，也是教习官的职责之一。

&esp;&esp;最后留下越夕和代双两个。

&esp;&esp;女教习官气极反笑：“这种时候讲义气？好，好。”

&esp;&esp;她们三个被罚禁闭，顺便取消她们的晚餐。

&esp;&esp;禁闭室是金属的小隔间，与周围完全隔绝，连窗户都没有，黑着灯，什么都看不见。她们被分开关着，程绡在黑暗中沮丧到了极点。她觉得她和军队天生八字相克，上一次在军训场，总教对她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

&esp;&esp;更关键的是，她并不认可这样的模式。

&esp;&esp;丧失掉独立的人格，仅有服从，磨灭掉生而为人的存在。但国家和军队却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为之卖命，这是一个不可逆的悖论，如果人人都是利己主义者，集体将不复存在。

&esp;&esp;程绡抱着双膝，将头埋在怀里，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esp;&esp;在这样的封闭空间没有计时工具，时间骤然拉长，一分一秒都漫长而无边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属门被打开，有光渗透进来。

&esp;&esp;程绡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冷不丁还有些刺眼。等习惯些后她逆着光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身量来看应该不是女教习官。

&esp;&esp;“0183？”

&esp;&esp;“……是。”

&esp;&esp;“出来吧。”

&esp;&esp;程绡站起身来跟着出去，到了有光的地方，她才看到那人竟然是总教童诚。

&esp;&esp;不，现在应该改称副团了。

&esp;&esp;副团挥了挥手，身后跟着他的士兵行礼后退下。

&esp;&esp;他瞥了眼程绡，啧啧：“……瞧你可怜的。”

&esp;&esp;要是被那谁看到估计直接来炸基地了。

&esp;&esp;程绡晃了眼旁边的玻璃，看到自己一副狼狈相，脸上也不知从哪蹭了灰，像一只败家之犬。

&esp;&esp;她默默抬手擦掉脸上的灰。

&esp;&esp;童诚看到她手背上的伤，并不意外：“挨打了？”

&esp;&esp;“……是。”

&esp;&esp;新兵手册上的规定，回答长官的问题只能用“是”或“不是”。

&esp;&esp;“尝到苦头了吧？”童诚笑着看她，“知道当初我对你们有多手下留情？这里才是真正的军队，以前就和闹着玩一样。”

&esp;&esp;程绡看着童诚，似乎想说什么。

&esp;&esp;“要说什么就说吧，现在可以暂时不按军规来。”

&esp;&esp;解除禁令，程绡道：“我并不认可教习官对我的处罚。”

&esp;&esp;“你这怨气大的。”童诚笑起来，“每一个新兵基本上都说过这句话。现在还不是一样好好的？要我说招你们这些学生来就是惹麻烦，一个个心气儿高，受不了一点委屈。在底层和社会摸爬滚打上来的，哪一个会像你们这么娇气？”

&esp;&esp;程绡本来准备好了说辞，结果被他堵得一句也说不出。

&esp;&esp;“好了，没事就回去吧。”

&esp;&esp;“总教……”

&esp;&esp;“在这儿叫我副团。”童诚纠正她。

&esp;&esp;“副团。”程绡直视着他，“这次的事您真的清楚吗？如果军队只讲规则不讲道理，那么我——申请退团。”

&esp;&esp;“申请退团？”童诚笑了一声，一点也不和她客气，“你以为是这么好退的吗？你们进帝军大前都签署过协议，就算纪宣那种身份也不能轻易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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