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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3页）

&esp;&esp;这一点，不用祖父细说，秦鸾自能体会。

&esp;&esp;一众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武将信任太子，强者为尊。

&esp;&esp;而文臣们更推崇赵隶。

&esp;&esp;“建隆五年，先帝病重，”秦胤深吸了一口气，“吴王与皇上往泰山祈福，吴王在山道上坠马，伤重不治。”

&esp;&esp;“吴王坠马，是意外还是……”秦鸾问。

&esp;&esp;永宁侯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往下说。

&esp;&esp;“林宣当时并未上山，知道上头出了事，才急匆匆赶去，”秦胤道，“他抵达时，吴王还剩一口气，这一点，随行之人都能证明。消息传回来后，朝中有人质疑吴王坠马缘由，但从泰山回来的人都说，吴王临终前并未提过，且林宣一力支持皇上。”

&esp;&esp;因着林宣的身份，以及与先太子的交情，那些质疑声才散了。

&esp;&esp;只是，没有人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esp;&esp;身怀六甲的太子妃，不见踪影。

&esp;&esp;就做你家东床

&esp;&esp;祠堂里很静。

&esp;&esp;秦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sp;&esp;祖父口中的真相太让人惊讶了，可转念一想，又是情理之中。

&esp;&esp;不是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又怎么会让皇太后和皇上如此忌惮？

&esp;&esp;永宁侯略缓了缓情绪，道：“那时候，先帝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病得很重。驾崩前，先帝曾单独召见过老夫。”

&esp;&esp;病情严重已经让先帝精神疲惫了。

&esp;&esp;赵临的死更是沉重的打击。

&esp;&esp;他当时最信任的，就是第一个起兵响应他、追随他那么多年的永宁侯。

&esp;&esp;先帝交代过，他现在只有赵隶这么一个儿子了。

&esp;&esp;若颜氏与赵隶太平，皇位便如此传递，赵隶虽年轻，但在徐太傅等人的指点下，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esp;&esp;若有一日，这对母子行事偏了，那就让林宣把赵临的孩子交出来。

&esp;&esp;林宣坚持赵临是意外坠马，连先帝跟前都没有改过口，但先帝相信，以林宣的性子定有他的考量在其中。

&esp;&esp;而他也一定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esp;&esp;“若是男孩，林宣会把他教得很好，”秦胤复述着先帝曾经的话，“若是个女儿，那就从宗亲中过继一个，你们好好辅佐他，不能让天下再乱起来了。”

&esp;&esp;这两句话，秦胤说得很慢。

&esp;&esp;就像是，他在重现先帝当年的状况，那是一位征战几十年、一身旧伤病，以至于未至晚年，就迎来终点的人。

&esp;&esp;秦鸾在这句话中，听到了浓浓的无奈。

&esp;&esp;那毕竟是建隆五年。

&esp;&esp;初建五年的大周，疆土不是今日模样，内里百废待兴，外头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比如今更胜十倍。

&esp;&esp;而先帝已经无力支撑大周了。

&esp;&esp;有十六岁的赵隶与他的母后在，另立年幼新帝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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