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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秦鸾依言在床边坐下。

&esp;&esp;事关林繁出身，自不可能直问。

&esp;&esp;“我娘走得早，是兰姨给我说她的故事，让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秦鸾叹息着，“我可喜欢听那些往事了，让我觉得我和我娘好近啊。

&esp;&esp;兰姨，你一定要好起来，以后再给我多说一说。”

&esp;&esp;楚语兰柔柔地笑：“阿鸾真是小孩子。”

&esp;&esp;小孩子才爱听那些老故事，一遍又一遍，怎么不都厌。

&esp;&esp;“守城、运粮，瑰卫的姑娘们那么厉害，谁不喜欢听呢？”秦鸾佯装灵光闪过，“是了，这次能从伯夫人口中问出真正的毒方，还有定国公的功劳，我记得兰姨说过，定国公的母亲与姑母，也是瑰卫，都是我以前在故事里听过的名字。”

&esp;&esp;万妙道：“先前，乡君还来探望过您。”

&esp;&esp;“让她惦记了，”楚语兰道，“这些年疏远多了，不及以前亲近。”

&esp;&esp;这是难免的。

&esp;&esp;她嫁人为妇，有丈夫女儿，日常生活以内院为主。

&esp;&esp;程窍丧夫，寡居之下不喜与人往来，听说除了去山上拜一拜，几乎不踏出国公府大门。

&esp;&esp;林芷倒是不曾嫁人，但她一直是长公主的女官，应对的事务与她们截然不同。

&esp;&esp;除了年节时问安，她们很少有往来了。

&esp;&esp;“等您好起来，”秦鸾道，“再给我和阿妙多说说以前的事。”

&esp;&esp;楚语兰含笑点头。

&esp;&esp;到底还未痊愈，精力很差，楚语兰说了这么会儿话，又睡下了。

&esp;&esp;秦鸾便告辞起来。

&esp;&esp;今日只是起了头，那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几句话就摸清楚。

&esp;&esp;以兰姨的身体状况，便是知情，亦撑不住讲太多往事。

&esp;&esp;带着钱儿，秦鸾去了书斋。

&esp;&esp;昨儿秦沣使阿青来说，这家书斋进了一批不错的纸墨。

&esp;&esp;“姑娘，”钱儿在前头带路，“前头右拐，再走上一段就到了，咦……”

&esp;&esp;钱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esp;&esp;“怎么？你也不认路了？”秦鸾顺口问着，转头见钱儿望着街对角，她也顺着看过去。

&esp;&esp;那厢，停着一顶轿子。

&esp;&esp;轿帘掀开，一男子从轿上下来。

&esp;&esp;不远不近的，秦鸾还没有看清那人模样，但周围几个点头哈腰的侍从就显现出对方出身不凡。

&esp;&esp;钱儿偏过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奴婢若没有看错，那是二殿下。”

&esp;&esp;秦鸾微微扬眉。

&esp;&esp;她只在小时候见过二皇子，印象很浅了。

&esp;&esp;见赵启发现了她们的存在，秦鸾行了一礼。

&esp;&esp;赵启几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秦鸾一番：“你怎么在京里？不是还在道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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