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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有人小声叹气,“从前的大夫人也是好看的,只不过后来上了年纪就……可是什么人能不上年纪呢?人都是要老的呀!”
&esp;&esp;院子里的人沉默了,都是女人,面对这个总有一天要老去的话题,人人伤感。
&esp;&esp;白鹤染没心思感慨年华老去,她又站回到白惊鸿的房门口,默默地想着今晚不管卫景同留宿不留宿,她都一定要想办法摸进屋去,看看那暗室里的人究竟是谁。
&esp;&esp;这一天说起来都在白惊鸿的院子里,但实际上府里事情很多,因为忙着办宴,所以几乎大半个府邸的下人都在为宴请的事情忙碌着。虽说府里经常办宴已经有了经验,但是再有经验还是有一些东西是需要现准备的,比如说菜肴、点心等等。
&esp;&esp;所以人们都在忙碌,小院子里的下人也在忙碌。
&esp;&esp;白鹤染是最清闲的一个,只管往门口一站,什么都不用理。
&esp;&esp;这小院儿四周隐藏着的暗哨也很清闲,大白天的,他们要防的人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就往府里闯,何况就算闯了,这么亮的天有什么异常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esp;&esp;所以暗哨们在白天的警惕性也不是很高,即使屋内暗室里藏着九皇子,可这到底是白惊鸿的屋子,白惊鸿是歌布国君的人,故而戒备并不算是森严。
&esp;&esp;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黑,有人来换白鹤染,让她去睡觉,她们轮着守夜。
&esp;&esp;可是白鹤染摇摇头,没同意,理由是新夫人没发话,她就不敢换地方。
&esp;&esp;其它人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站着。不过也有人提醒她:“再晚一会儿你听着里头没什么动静了,那就是夫人和老爷都睡着了,那你就不能只在这儿站着了,得到屋里去守夜。外间儿小格子里有被子,你抱一床坐到里屋的屏风外头,可以眯一会儿,但不能睡得太实,以免老爷和夫人有什么需要的你听不见。”
&esp;&esp;白鹤染点点头,“我明白,这叫守夜。”
&esp;&esp;见她明白这规矩,那丫鬟就也不再多说,去忙自己的事了。
&esp;&esp;白鹤染这头又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差不多亥时末的时候,里面的动静渐渐没有了。
&esp;&esp;她想着这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轻轻推门进了屋。一进屋就听到了卫景同的呼噜声,还有白惊鸿开口问了句:“是谁?”
&esp;&esp;她赶紧道:“奴婢小菊,进来给夫人和老爷守夜。”
&esp;&esp;“是小菊啊!你就在外间歇着吧,能睡就睡一会儿,里头也没什么要侍候的。”
&esp;&esp;“夫人要沐浴吗?”白鹤染小声问。
&esp;&esp;白惊鸿叹了口气,“不了,我若沐浴他必然得醒,醒了就又要折腾,我恶心。”
&esp;&esp;她便不再多问,退回到外间准备坐着,却在退到一半时“不小心”碰倒了一张椅子。
&esp;&esp;寂静的夜里咣啷一声响,不但惊醒了已经睡着的卫景同,也惊得四周暗哨提高了警惕,甚至有两个已经向这间屋子靠近过来。
&esp;&esp;卫景同才一惊醒就冲口而出:“什么声音?是什么人?”同时一伸手,将美妾揽到怀里。
&esp;&esp;白鹤染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全身颤抖,声音都打着哆嗦,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对这屋里不熟悉,不知道有椅子放在这儿,所以才绊倒了。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求老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呜……”她真哭了起来。
&esp;&esp;这哭是哭给外头的暗哨看的,她必须得让外面的人知道,只是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撞翻了椅子,而不是屋子里真出了什么事。
&esp;&esp;果然,听到她的声音,再听到白惊鸿喝斥卫景同不要大惊小怪,外面的暗哨很快就又撤回去了。但是醒来的卫景同却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白惊鸿,手臂一揽,一下就将她压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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