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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君慕息摇了头,“我解不了,我师父也解不了,因为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种叫做蛊的东西。虽然也有人称之为蛊毒,但蛊跟毒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esp;&esp;“那我师父……”
&esp;&esp;“师母之所以能好,是因为下蛊的人死了,师尊出手给杀死的。除非下蛊之人能出手解蛊,否则想要救人,只能将下蛊的人,和他手中的母虫杀死。”
&esp;&esp;冬天雪听不明白,但那中毒的人却听明白了,当时就激动起来:“你们果然知道,你们果然能救命!太好了,真是苍天怜我,真是苍天怜我本河村啊!”
&esp;&esp;君慕息看着这人,继续摇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一来不确定你们村里人中的蛊毒跟当初我师娘的是不是一样,二来,就算是一样,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得到下蛊之人,我们……”
&esp;&esp;“能找到,他就在村里,只要到了本河村就能找到他。他天天在村里唱戏,逼着全村人听,清早也唱,半夜也唱,我今晚逃出来时他还在唱。只要有人听他唱戏,他就可以给听戏的人一枚暂时的解药,那解药时效不长,只够坚持到他一场戏唱完。可村民们还是得吃,因为毒性发作极其难忍,许多人都疼得拿头去撞墙,生生把自己给撞死了。只要能有片刻缓解,别说是听戏,就是杀人我们也得干。”
&esp;&esp;“唱戏?”白鹤染忽然开口问道,“唱什么戏?下蛊之人怎么还会唱戏的?”
&esp;&esp;“他就是个戏子,他,他是……”话刚说到这,那人突然瞪大双眼,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子里崩出来了。
&esp;&esp;脸上脓包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爆裂,一只又一只的白虫子从里面爬出来,他用残缺的双手去抓脸,可脸上手上的皮肤寸寸掉落,就像已经气绝多年的尸体。
&esp;&esp;“是毒发了,看来下蛊之人的这场戏是唱完了。”白鹤染,淡淡地开口,既没有因为这人突然毒发而惊恐,也没有因为毒发时的场面而感到恶心,反而利落地取针落针,几抬几降下,二十几枚银针就扎到了那人身上。前一刻还濒临崩溃的人,下一刻就安静下来。
&esp;&esp;“主子能解这毒?”冬天雪都惊呆了,“主子你可真神,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你不会的事。”
&esp;&esp;“我不会水,最多能使几下狗刨,要是一个不小心沉下水面,那就再也浮不起来了。”白鹤染一边说着一边变幻了几次针法,然后偏头同君慕息说,“四哥,我可以暂时控制毒发,也可以干脆解了他全身毒性。可我能解的只是毒的部份,蛊的那部份我却无能为力,除非找到母虫。”她说话时,微微冲着四皇子眨了下眼睛,四皇子明了。
&esp;&esp;“救一个人容易,救一村的人可就费些周折了。青州府那头是大事,按说我们不该在路上耽搁。”君慕息征求白鹤染的意见,“不然你们先行,我一个人进村看看,问问看那个人为何给一整个村子下蛊。能谈通最好,实在谈不通的话,也只能效仿师尊当初的作法了。”
&esp;&esp;“我同你一起去。”白鹤染将那人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来,又塞了一颗药丸给他,然后问道:“你说的村子离这里有多远?”
&esp;&esp;“前方五里就是。”那人精神好多了,白鹤染压制住了他的毒性,这让他感觉到了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轻松,就连吃那人唱戏时给的解药都没有这样好受过。“姑娘大恩,在下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待村子的事解决完之后,在下就是姑娘的人了。”
&esp;&esp;默语听得不高兴了,“我家小姐要你做什么?你不用是谁的人,也不用做牛做马,到时候带着你们村里的人道声谢也就得了,可莫要再提是谁的人这话。”
&esp;&esp;那人也发觉自己是失言了,大户人家的姑娘规矩很大的,自己刚刚说的叫什么话呀!
&esp;&esp;于是连连道歉,起身要在前头带路,刀光却一把抓了他扔到自己的马背上,吓得那人一声惊呼。“大半夜的,别叫,骑马快一些,你赶紧指路。”
&esp;&esp;那人长出了一口气,“我以前赶考只骑过驴,骑马还是头一回。壮士,咱们顺着这条官道一直往西,再走大概二里路就能看到一个岔路口,往右拐,一直走到深处就是。”
&esp;&esp;刀光打马走在前头,燕关在后头小声说:“看来刀光兄弟这匹马是要换了,那身衣裳也得换,那人身上的味儿真是……真是恶心极了。”
&esp;&esp;马跑了起来,默语和冬天雪跟燕关说着话,四皇子君慕息则压低了声音问白鹤染:“我见你方才冲我眨眼,就知这蛊毒你其实是解得了的,那为何又说毒能解蛊不能解?还有,你如何解蛊?那东西不是一般的毒,是被养蛊之人用一只母虫控制着,让那母虫子能够在被下蛊之人的体内不断繁衍,不除掉母虫子就不可能切断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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