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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2页）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esp;&esp;为什么都说玩腻了，却还那么疯狂地在他身体里……

&esp;&esp;程彻委屈、颤抖、浑身发冷。又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们就这么结束了，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esp;&esp;不要！

&esp;&esp;迟钝的心脏，终于开始发酸、发拧。

&esp;&esp;他不做。

&esp;&esp;如果这就是最后一次，那他不要做！

&esp;&esp;他不要这样的“最后一次”。

&esp;&esp;连一句交代、一句解释都得不到，太悲惨了，他才不要最后的回忆是这样的！

&esp;&esp;不要。

&esp;&esp;……

&esp;&esp;他开始死命挣扎。抓枕头、抓被子、负隅顽抗。

&esp;&esp;可赵清嶺却不知道哪来的的力量，轻易制住了他。

&esp;&esp;就如同他们的关系，无论他这一边怎么用心、怎么努力，怎么拼尽全力。

&esp;&esp;赵清嶺那边，永远轻而易举。

&esp;&esp;可怎么办，谁让他比他好那么多。

&esp;&esp;为什么……

&esp;&esp;程彻恨，恨得红了眼。

&esp;&esp;口中，一丝腥甜。

&esp;&esp;他愣了愣。不知何时，他竟然咬住了赵清嶺的肩膀。

&esp;&esp;是的，还狠狠咬了下去。

&esp;&esp;起先明明只是浮木一般紧紧抱着，后来太难受了、太恨了，不知不觉下意识开始用劲。咬得那么狠，咬得斑斑驳驳。

&esp;&esp;明明恨的不是他，只是自己的没用——普通、平凡，为什么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够好。

&esp;&esp;程彻脸色惨白，看着那伤口，无措、恍惚、心疼。

&esp;&esp;不是故意的。

&esp;&esp;这一次，还有上一次，都不是故意的。

&esp;&esp;……

&esp;&esp;他上次咬伤赵清嶺的肩膀，那时他们才刚在一起。

&esp;&esp;下了班窝在客厅的沙发盖着毯子，一起看电影。

&esp;&esp;平常都好好的，只有那天赵清嶺全程不老实，滚来滚去。等到电影好不容易演完了，突然像只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挠他手心。

&esp;&esp;眼睛亮亮的，卖萌又无辜，带着一点点的小哀求。

&esp;&esp;他小小声、跟他说，“想要”。

&esp;&esp;……那样的眼神，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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