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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大海捞针(第2页)

&esp;&esp;于是和他们的家长聊聊,要比单纯的教育小孩有用得多——虽然这些家长不见得能听得懂人话。

&esp;&esp;周知彦想他要是见到了岑少艾的父母,可能会首先跟他们探讨一下贺川的问题吧。

&esp;&esp;贺川外表看起人模人样是没错,但想把自家小孩托付给他,总得更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吧。

&esp;&esp;至少对识人千面的周知彦来说,贺川属于看上去就显得可疑的类型。

&esp;&esp;至于这种认知,有多大程度是证据导向的结论,多少是直觉引发的偏见,那就没人知道了。

&esp;&esp;“你想得太多啦小周。”岑少艾莞尔,“好吧那就送我回去吧。太晚的话……我只是……”

&esp;&esp;“只是?”

&esp;&esp;“我不知道地址是哪里。”她露出诚恳的表情,终于下定决心。

&esp;&esp;“但你知道怎么走吗?”利萌问。

&esp;&esp;岑少艾把脸转到她的方向,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们先回到静湖公园,说不定我会知道?”

&esp;&esp;为什么一定得是静湖公园,哪里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esp;&esp;利萌皱眉,重复了一遍:“静湖公园?”

&esp;&esp;“对,”岑少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只会原路返回。”

&esp;&esp;“你怎么看?”

&esp;&esp;留岑少艾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周知彦和利萌又回到单向镜的另一边。刚一关上门,利萌就迫不及待发问,“很奇怪吧,为什么她必须原路返回?”

&esp;&esp;“那个贺川给我的名片上写的是精神科,”周知彦提醒她,“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拿手指虚虚指向自己的脑袋。

&esp;&esp;“听她说话,我可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利萌没有太被说服。

&esp;&esp;“这倒是真的,不过脑神经的事太复杂,可能她缺乏空间概念?或者记路能力有缺陷?”周知彦说,“既然她自己决定要回去,我就先送她回去吧。你要一起吗?”

&esp;&esp;利萌眉头仍然紧缩,但还是说:“我就不了吧。我还有大堆的监控没有看完。你送完她正好直接回家,不是早就该下班了。”

&esp;&esp;离开警局之前,利萌翻出一条自己曾经忘在警局的裤子,让岑少艾先将就着穿上。“外面冷。”她说。

&esp;&esp;和利萌相比,岑少艾的身量小许多,本就是宽松款的裤子穿在她身上,悠悠荡荡更像是阔腿裤。裤长太长,拖到地面,利萌便蹲下身,仔细帮她把裤脚挽上去。

&esp;&esp;“下次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半夜溜到河边了。”临走之前,她又忍不住嘱咐道,“尤其是最近……不太安全。”

&esp;&esp;岑少艾低眉敛目,轻轻“嗯”了一声。还是“哼”?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esp;&esp;利萌在警局门口目送他们,在周知彦身边,岑少艾更显娇小。人小,步伐也小。

&esp;&esp;难得是工作之外一贯不以细心敏锐闻名的周知彦竟注意到这点,配合着她的节奏调整了自己的步伐。

&esp;&esp;周知彦先前说她19岁。利萌想。

&esp;&esp;根据法医对连环杀人案受害者的骨龄检测,两名死者的年龄应该和她相差不大。是否说明凶手对这个年龄段的人有偏好呢?

&esp;&esp;多思无益,停车场的车徐徐发动,利萌也转身进门,重新回归自己的任务。

&esp;&esp;她之前对周知彦说的可一点没有夸张,监控录像就在那里,等着有人大海捞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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