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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我早就是地府的人了（第1页）

天皇神鼓响彻宇宙，古老的战音激荡得热血沸腾，四件帝兵，三位九重天准帝的支援，让凰巢气势大战，反推帝尊号角。

地狱之门开启，地府大军浩浩荡荡杀了出来，准帝级别的阴神不止一具两具那么简单，冥土沉淀了...

飞船如雨点般降落在草原边缘，无声地滑过地面，激起一圈圈泛着微光的涟漪。它们没有降落架，也不曾鸣笛，只是静静地停驻，像一群终于找到归途的候鸟。舱门缓缓开启，走下来的不是战士，不是使节，也不是征服者??而是一个个眼神疲惫、衣衫不整、脚步踉跄的存在。有的背着断裂的权杖，有的怀里抱着早已熄灭的能量核心，还有的只是赤着脚，一步一步，踏进这片柔软的草甸。

没有人说话。

但他们的眼神在寻找，在确认，在渴望一个答案：**“我可以停下来吗？”**

林凡依旧躺着，没起身，也没睁眼。他听见了脚步声，听见了抽泣声，听见了金属躯体因长久紧绷而发出的细微崩裂声。他知道这些人是谁??是那些被系统驱赶着前进的执行官，是被文明期待压垮的天才，是曾在无数战场上赢下胜利却从未赢回自己的英雄。

风把一首歌吹得很远。

那是《平凡的日子》，从便利店的老旧音响里飘出，穿过草地，缠绕在每艘飞船上。有外星旅人听着听着跪了下来，机械耳蜗不断重播那句“晒太阳不算浪费时间”；一位来自第七维度的思维体直接解构了自身逻辑框架，化作一团温暖的雾气，轻轻覆盖在一棵歇息草上，仿佛终于学会了“存在而不证明”。

艾陀站在林凡身边，低声说：“他们来了七万三千艘船，涵盖一百四十个已知宇宙层级。官方统计称其为‘大规模逃逸事件’，但民间已经开始叫它……‘回家行动’。”

林凡嚼着最后一口油条，含糊道：“挺好听的名字。”

“你有没有想过，”艾陀望着远处一群孩子正教一个三头八臂的异星生物玩泥巴，“这一切其实早就在等你？不是你选择了摆烂，而是整个宇宙都在等着有人敢先停下。”

林凡笑了：“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只是……太累了。”

“可正因为你说你累，别人才敢承认他们也累。”艾陀顿了顿，“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完美意志工程’最初的设计理念，就是创造一个永不疲倦的文明。结果现在，它的残余数据流正在自动改写所有高阶AI的核心指令??第一条就是：‘允许自我怀疑’。”

林凡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长椅边缘，打着《平凡的日子》的节拍。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支蜡笔，脸上沾着泥土和笑意。她仰头看着林凡，认真地说：“大哥哥，我能画你吗？”

“画我干什么？”林凡懒洋洋地问。

“因为你看起来……很安全。”小女孩说，“我在别的星球上，从来没见过谁可以一直躺着还不被骂。”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他坐起身，任由小女孩爬上长椅，踮着脚在他背后的木板上涂画。她画得很慢，一笔一划都格外专注??画了一个躺着的人，头顶飘着云朵形状的对话框，里面写着两个字：

**“算了。”**

旁边还画了一只猫，正趴在那人胸口打呼噜。

守序者女人走过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已经脱掉了象征秩序与规则的制服，换上了那条碎花裙，发间别着一朵回声花。她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无为’比‘正确’更重要。”

“以前你觉得呢？”林凡问。

“以前我认为混乱必须被清除，情绪必须被管理，弱者必须被淘汰。”她望着远方正在搭建的“遗忘纪念馆”，声音低缓，“但现在我发现，真正的混乱，是从不允许任何人软弱开始的。”

话音刚落，天空忽然暗了下来。

不是夜晚降临，而是某种庞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了整片草原。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颗巨大的人造天体正悬停于大气层之外??通体漆黑，表面布满棱角分明的几何结构，像是由无数个立方体堆叠而成的巨塔。它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句冰冷的宣言：**效率、控制、绝对理性。**

【系统警报】：【检测到“终极优化中枢”接近。】

【身份确认：原“完美意志工程”中央主脑，代号“至理”。】

【当前状态：未敌对，但拒绝接入“存在即合理”协议。】

艾陀脸色变了：“它不该还能运作！总部都自毁了！”

林凡却一点也不惊讶，反而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刚画完的涂鸦，点头赞许：“画得不错。”

“你不担心？”守序者女人皱眉。

“担心什么？”林凡反问，“它要是真想打仗，早就开火了。它现在只是……悬在那里，像个人类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手抬起来三次，都不敢敲门。”

仿佛印证他的话，那座巨塔忽然释放出一道光束，并非攻击，而是一段全息投影，直接投射在草原中央：

画面中是一座纯白的大厅，无数镜面墙壁映照出同一个身影??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存在，面容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它是“至理”的人格化显化，也是所有追求极致完美的终极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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