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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低头看一眼，双手空空，心中也是怅然而酸楚，愣怔道：&ldo;淑儿……&rdo;抬头看季淑缓缓坐了，他也后退一步，木然坐了。两人各据一方而坐，相隔不过十步左右，却宛如银河迢迢，总难跨越，千丝万绪，相顾无言。半晌，凤卿先默默地问道：&ldo;你在这里可好？&rdo;季淑说道：&ldo;还活着，也算是好吧。&rdo;凤卿说道：&ldo;昭弟对你如何？&rdo;季淑淡笑说道：&ldo;他对我不错。&rdo;凤卿说道：&ldo;你……你……&rdo;欲言又止。季淑问道：&ldo;什么？&rdo;凤卿望着她，小心问道：&ldo;你……喜欢昭弟么？&rdo;季淑嘿然无语，便将头转开去，仿佛未曾听到这话，凤卿端详她的脸，却看她脸上表情似喜似悲，又似无喜无悲，只是淡然。凤卿便又问道：&ldo;是昭弟强带你来的……他已经同我说的，我知道。&rdo;季淑说道：&ldo;这又如何？说这个有什么意思。&rdo;一声冷笑。凤卿看着她，说道：&ldo;我知道的是，若是先前的你，怕是会高兴的，你那性子，恁么喜好玩乐，……昭弟又不差，你自是会喜欢他的，‐‐而且他所作，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原本就是要离开那里的。&rdo;季淑又是一笑：是啊，她本是要离开那里的，或者说&ldo;花季淑&rdo;本是要离开那里的，不管因发生何事，如今这个地步，却正应该是&ldo;花季淑&rdo;所喜欢的。祈凤卿说的含蓄，只说她生性好玩，却怎么不说她水性杨花，偏好的便是如此？亦或者，她也该像是花季淑一般，纵情玩乐的好，少些动了真心的念想，多些不以为意的放纵，或许不会如此的……何况她被楚昭带离，在东明那边，还不知是什么样的留言漫天呢，毕竟，先前她是那样的性子，还有前科。想到这里，季淑唇边不由地带了丝淡淡嘲讽。祈凤卿却又道：&ldo;可是我却知道，此刻的你，跟先前不同。&rdo;季淑有些意外，便看祈凤卿。却见他说道：&ldo;我虽不知你到底是怎么了，可却知道，你跟先前是两个人了相似……你的性子，同以前决然不同，却不是你曾同我说的那样，什么忘记了过去的事儿，什么要转了性子，我也见过些转了性子的人，所谓&lso;江山易改禀性难移&rso;，又哪里会转得那么痛快干净？你不是转了性，你是换了人。&rdo;季淑心头颤颤地，表面却若无其事，只是淡淡看着祈凤卿。凤卿说道：&ldo;或许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点胡思乱想，可是……淑儿，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脾性，昭弟强带你来，你不会欢喜，你、你会……&rdo;季淑忍不住问道：&ldo;如何？&rdo;祈凤卿道：&ldo;你会恼怒，你会……不悦，甚至恨责昭弟。&rdo;季淑手握成拳，忍了忍，说道：&ldo;这不过是你自己乱想的……&rdo;凤卿说道：&ldo;故而我问昭弟待你可好，若是他对你好……或许……或许会有些不同。&rdo;季淑望着凤卿，看了片刻，便说道：&ldo;我只想问，你今次来是为了什么。&rdo;凤卿说道：&ldo;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rdo;季淑说道：&ldo;既然如此，你看到了，我很好，你该走了。&rdo;凤卿说道：&ldo;淑儿，我、我……&rdo;季淑说道：&ldo;过去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的性子竟还是没变，仍旧是这么的优柔寡断，叫人不痛快，你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这样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do;凤卿说道：&ldo;不不，不是的，淑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跟先前是不同的，我、我有好好地听你的话……我会……会……&rdo;季淑冷笑了声，说道：&ldo;会如何？是，你现在是北疆的明王，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你自己也说过，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难道真的就会转了先前的性子？我看还是同先前一样，你瞧，眼睛都又红了！&rdo;凤卿双眸泛红，他自从东明回到北疆，性子的确是转了不少的，只是，他生平最铭心刻骨的一个人便是季淑，在她跟前又怎能强横到哪里去？何况又是久别重逢，又是心心念念想了许久的，自然更是真情流露。凤卿见季淑说她，不由地就低了头，道：&ldo;淑儿……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想见见你，你……好罢，我……不说了！总之，我见到了你，你好端端地就好了……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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