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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车换了驾驶人，再次启动。

&esp;&esp;裴航抿着唇，眼里还有薄薄的怒意，满身低气压。他生得轮廓深刻，眼尾上挑，这副神态压迫感特别强。

&esp;&esp;穆凌看着他，忽然说：“你生气起来的样子比平时好看。”

&esp;&esp;裴航压着怒气说：“穆总，你求生欲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esp;&esp;穆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恢复了冷漠，平静道：“不让你掺和进来，是为你好。”

&esp;&esp;裴航冷笑道：“我可不是你侄子，用不着你安排退路。”

&esp;&esp;穆凌说：“我一开始确实把你当做我的侄子……”

&esp;&esp;裴航愤怒地说：“操，你果然是我当小海的替身？！”

&esp;&esp;穆凌坚持着说完：“但我之后又从你身上看见了我年轻时的影子。”

&esp;&esp;裴航愤怒地说：“操，你把我当成你自己的替身？！”

&esp;&esp;穆凌忍无可忍，怒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能不能听我说完。”

&esp;&esp;裴航愤怒地说：“不能！”

&esp;&esp;穆凌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esp;&esp;然后他说：“加速，有人跟着我们。”

&esp;&esp;“什么？”裴航还没回过神来，但下一秒他自己也发现了，这条偏僻的公路上渐渐出现了三四辆黑色的车，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身后。

&esp;&esp;“冲我来的。”穆凌低声说，“这阵仗比起二十年前，还是小场面了。”

&esp;&esp;他从车座底下掏出一把枪。

&esp;&esp;裴航：“？？？？？？”

&esp;&esp;等一下，这么危险的东西适合出现在我们沙雕小甜文里头吗？

&esp;&esp;穆凌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盒——这车裴航自己开了一个多月，那储物盒也被他清理过，万万没想到还有玄机——抓出子弹来，熟练地换上。

&esp;&esp;穆凌收拾完武器，对着窗外伸出手指，开始点数。

&esp;&esp;裴航看他这要硬刚的架势，说：“你刚才不还想主动给人家送上门去？”

&esp;&esp;穆凌被他打断，不得不重新点数，心不在焉地回他：“这不是有你在车上。”

&esp;&esp;裴航猝不及防被他一撩，但穆凌确实是随口一说，他架起了武器。

&esp;&esp;裴航说：“穆总，在开枪之前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esp;&esp;穆凌看也没看他：“说点什么？”

&esp;&esp;裴航：“比如我承诺不首先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类。”

&esp;&esp;穆凌：“有什么用？”

&esp;&esp;裴航：“仪式感。”

&esp;&esp;穆凌：“还有其他的吗？”

&esp;&esp;裴航：“……给我一点安全感？”

&esp;&esp;穆凌笑了一下，说：“你安心开车吧。”

&esp;&esp;他这个笑和平时很不一样，要形容的话就是意气风发，像极了他家墙壁上贴着的年轻时的自己，黑夜里都在发光的那种。

&esp;&esp;而就在这个紧张刺激的时刻，裴航那该死的老母鸡大哥又来电话了。

&esp;&esp;连戎仿佛思考了很久，语气十分凝重，说：“我刚才把我的记忆确认了好几遍，你是不是说穆凌……你那边什么声音？”

&esp;&esp;裴航说：“我在开车。”

&esp;&esp;连戎疑惑道：“为什么还有枪声？”

&esp;&esp;穆凌已经开了工具人

&esp;&esp;穆凌：“现在的小孩都不会用枪？”

&esp;&esp;裴航：“穆总，现在的小孩不会用枪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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