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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回到富来通的密室后,柴大哥夜猫子他们几个都没有睡下,还在那里等她。现在她已经成了大家的主心骨。平时他们男人之间互不服气,时常有些不大不小的冲突。但是他们对她却一直是忠心耿耿,这一点让她很是感动。
她把银子和银票全拿了出来,交给柴大哥,由他负责分配。夜猫子端来早已准备好了的烧酒和饭菜,几个人开始吃上了。雪梅不但有酒喝,她面前还比别人多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她也没有客气,用筷子夹起肉来大口地吃着。他们都知道大当家的最喜欢吃红烧肉,每次都尽量给她准备着。
吃饱喝足后柴大哥带着几个男人离开了,临出门时没忘了叮嘱她早点歇息。雪梅觉得柴大哥这个人现在变得有点儿婆婆妈妈的了,不过她还是很享受他的关心和照顾的。
雪梅在床上躺下来,可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对狗男女抱在一起扭动的画面,让她怎么也无法入睡。她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还带着那个男人的汗味儿。她起身出门端来一盆凉水,脱光了衣服,开始在灯下用凉水擦拭着身子。
擦着擦着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燥,乳房发胀,两腿间也有些瘙痒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用一只手揉捏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压在阴蒂上轻轻地来回摩擦,嘴里也开始呻吟了起来。
她在心里在想着那个年轻英俊的玉麟哥哥,可是眼前出现的偏偏是那个叫钻地虎的丑陋猥琐的中年男人,还有他的大鸡巴。他正压在她身上,把硬邦邦的鸡巴往她两腿间捅来。雪梅忍不住大叫一声,浑身颤抖,胯下淫水泛滥,湿成一片。
这时已经快到半夜了,来车马店过夜的那些车把式和客商们早就睡熟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雪梅满足了自己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刀一个人来到院子里,在月光下练起了刀法。她最喜欢的兵器是一根熟铁棍,不过那东西太重,挨上一棍就会筋断骨折,一般情况下用不上它。这把刀还是耗子送给她的,是耗子他爹传下来的。雪梅上次救了耗子的命,他死活都要她收下这把刀作为防身之用。
雪梅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师傅的亲传,她的本事都是云娘从师傅那里学来,再转授给她的。如果碰到难题,她也很难找人来给她解答。因此她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必须自己用心琢磨,仔细推敲,反复练习,直至融会贯通。这样反而养成了她从不拘泥于形式,善于举一反三的好习惯。她本是聪明绝顶的人,几年下来竟自创了一些堪称绝技的武功招式。
离家出走后,她混在一帮盗贼之中,大大小小的实战机会很多。她不断地把从前学的武艺加以改进,抛弃没用的花架子,融入实用的技巧,形成了她自己独特的风格。她虽然发誓不去学父亲的家传武功,但是因为从小天天都看着弟弟练武,耳濡目染之下,她还是记住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中,她自创的武功里也有了一些吴氏功夫的影子。
雪梅练刀练得带劲儿,不但没有觉得困倦,反倒更为精神了。她索性把刀插到背后,出了院子,在无人的大街上飞奔起来。她时而翻过院墙,时而爬上屋顶,就这么飞檐走壁地穿过了七八条街以后才停下来。
这么奔跑跳跃了一阵,雪梅身上微微出了些汗。她在路旁的一棵大树旁坐下歇息,感觉很舒服。
雪梅忽然想起了那个花了两千多两银子买走了那幅假画的青年书生。他长的模样还算可以,就是一股书呆子气。对了,那两个叫灰熊和黑狸的坏蛋今夜会去抢他刚买到手的那幅假画,他不会有危险吧?她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那家叫“迎客来”客栈离开这里只有不到两里路,雪梅决定前去看看。她这几年来干了不少巧取豪夺的的事情,她因为今晚的事而对那个青年书生产生愧疚之情其实是很荒唐的。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挂着“迎客来”招牌的客栈。这家客栈不大,上下两层加起来只有七八间客房。雪梅来到楼下一间亮着灯的屋子前,扒着窗子往里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一张桌子腿上,嘴里还被一团破布塞着。他现在昏迷不醒,头上还肿起来的一个大包,显然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给打的。屋子里除了桌子椅子外,只有一个木头柜子。柜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账本什么的撒了一地。
雪梅取出随身带的黑布把自己的脸蒙起来,推门走进屋里。她先把那个伙计摇醒,又把堵住他嘴的那团破布扯掉。这个可怜的家伙刚才被两个强盗抓住,用板凳在他头上狠狠地砸了一下。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刚要叫喊,忽然看见眼前有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立刻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黑衣人用尖刀对着他的胸口,轻声问道:“这里今晚住了几个客人?”
他心里一下子糊涂了:“刚才那两个强盗不是问过了吗?难道这黑衣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只有楼上靠东边的房间住了一个书生,没有其他的客人。”
雪梅把他的嘴又用那团破布给堵上了,对他道:“躺在这里装死,保你没事儿。”说完她把灯吹灭,悄悄地摸上楼去。
楼上漆黑一片,靠东边那间客房的门没有关严,从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来。雪梅踮起脚悄悄地来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灰熊,你说这书呆子把那幅画藏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刚才你把他的屎尿都快揍出来了他都不肯说。会不会是他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钻地虎给弄错了?”
“不会吧?钻地虎他要是敢耍我,回去我非把他的那根大鸟割下来喂狗不可!要不,你把这书生弄醒了,再问他一次?”
隔着门缝,雪梅看见里面两个人,高大粗壮的那个八成是灰熊,另一个就只能是黑狸了。地下倒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正是傍晚时在杏花楼见到过的那个买画的袁公子。
只见灰熊走过来,对准地上躺着的袁公子的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袁公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其实他刚才早就醒了,只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吭声。
灰熊一把将他抓起来,扔到屋子中间的地上,就像抓一只小鸡一样。他手一晃,手掌里多出来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他把匕首戳到袁公子的眼皮旁边,凶狠地道:“没用的家伙,老子没那么好的耐性,也没时间跟你耗下去!再问你一遍,不说就废了你两只眼睛:你把那幅画到底藏哪儿去啦?”
姓袁的青年书生吓得两眼紧闭,身子不停地哆嗦。可是他依然一言不发。雪梅不由在心里感叹:看来真的是舍命不舍财啊!那幅画是他花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买来的,说不定他是把家产都当掉了才凑齐那些银两呢。唉。
雪梅猜得一点儿也不错。这姓袁的是个秀才,名叫袁志文,在县城附近的乡下当教书先生。他出身名门,曾祖父在京城当过官,不过祖父死后他家就慢慢地败落了。他最近刚刚娶了妻子,是他父亲的一位故友的女儿。因为他从小受父亲熏陶,喜欢收藏古玩古画。为了凑齐买画的银子,他东挪西借,还当掉了新婚妻子的一些嫁妆。如果他知道那幅画是假的,恐怕会气得当场吐血而死。
灰熊见他还是不说,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用手抓住他衣服的领子用力一扯,把他的衣服扯破了,露出他一身白嫩的肉来。灰熊回头对他的同伙叫到:“黑狸快来看,这小子长了一身白肉,比妓院里的婊子还要嫩,我都怀疑他其实是个女人!”
黑狸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嘻嘻地笑着道:“是不是女人你不会脱了他的裤子看看?”
灰熊一听就要动手,袁志文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裤裆。灰熊抓住他的头发,“啪啪”地在他脸上又重重地打了两巴掌。他被打得晕头转向,忽地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和短裤衩都已经被灰熊扯到了膝盖以下。
“哈哈哈哈……”黑狸用手指着袁志文的胯间的东西大笑起来。正笑着,耳边突然传来灰熊的惨叫。紧接着咕咚一声,只见灰熊脸朝下倒在了地上,他背上插着一把刀,刀尖从他前胸透了出来。
这时只见一个用黑布包着头蒙着面的人走了过来,踩住灰熊的背把刀拔了出来。一股热血从灰熊身子里直喷出来,袁志文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桌子底下。灰熊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雪梅也是无奈得很,她本来不想杀人。可是这个灰熊长得极为粗壮,那个黑狸看起来也是个既凶狠又灵活的家伙。这屋子里的空间不大,不方便躲闪腾挪。若是动起手来,自己一人对付两个悍匪,恐怕占不到多大便宜。因此她果断地出手偷袭,先把对她威胁最大的灰熊给杀了。
黑狸见这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干掉了灰熊,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嗑头一边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他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人,不会被轻易吓住。他想先示弱来迷惑对手,趁对手大意时再突然出手,制对手于死地。
雪梅的经验丰富,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她瞥见黑狸的手悄悄地伸向身后,显然是要拔刀或者拿出其他的什么兵器。她飞起一脚,将黑狸踢了一个跟头,然后再扑上去一刀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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