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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哎,哎。”刘氏嗔了她一句道,“回来咋也不说一声,好叫你二哥去接你们。”说罢,满脸喜色地在她圆鼓鼓的肚子轻柔地抚了两下,“有快五个月了吧?还闹腾不?”
&esp;&esp;璧容笑着点点头,“是个贼爱凑热闹的,外头有点动静,他便要跟着动弹两下。”无奈中又透着发自肺腑的爱恋抚摸中着这个和自己骨血相连的小东西。
&esp;&esp;刘氏呵呵笑了两声,“闹腾好,闹腾说明是个小子,有劲着呢!”
&esp;&esp;此时,郑母由秀莲搀扶着从院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远远地就向璧容招手,又是激动又是开心,一张脸笑的褶子里都透着几分喜气。
&esp;&esp;一恍有半年多未见,孕期又是情绪最波动的时候,此刻见了自己的亲人,璧容不由得热泪盈眶。
&esp;&esp;“娘……”
&esp;&esp;郑母也是两眼含泪,哽咽着“哎”了一声,一边笑着一边拿袖子擦了擦眼。
&esp;&esp;沈君佑见妻子哭的上期不接下气,忙过去揽了她的肩,对郑母恭声道:“娘,嫂子,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说吧。”
&esp;&esp;几人听见沈君佑管郑母叫娘,皆是愣了愣,连璧容也不例外,还是秀莲最先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姑爷说的对,姐儿怀着孩子,可经不起在外头吹风,快着进屋里去。”
&esp;&esp;郑母听了点点头,紧紧拉着璧容的手往家里领。秀莲喊了天业去地里叫郑天洪回来,转身看见夏堇和秋桐手里提着东西,忙过去帮忙。
&esp;&esp;秋桐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急道:“不可不可,郑家嫂嫂可使不得。”
&esp;&esp;“不碍的,我们干惯了农活,力气可比你们大,快着进屋里去。”秀莲二话不说就接过秋桐手里的两个大包袱,轻而易举地提进了院子。
&esp;&esp;厨房里秀莲正蒸着猪肉扁豆皮馅的包子,扁豆是自家地里才摘了的,新鲜的很,刘氏又跟着炒了个回锅肉、莴笋炒蛋、大酱茄子,煮了一大锅绿豆精米粥。如今家的条件好了,桌上顿顿都有了荤腥,米、面也都吃精细的,不似以往家里来了客总要拿二斤粗面去跟街坊换半斤细面。
&esp;&esp;虽说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不过吃久了总是比不上家里的味道,拳头大的包子璧容一连吃了三个,又吃了不少的菜,喝了一小碗绿豆粥,只把沈君佑看的发愣。
&esp;&esp;璧容见他呆着眼睛瞧自己,有些讪讪地收回了去夹包子的手,解释道:“我想这个扁豆馅的味道不知想了多久了呢。”
&esp;&esp;秀莲一听颇是高兴,忙道:“那敢情好,只要姐儿想吃,就跟我说,别的不好说,包子绝对管够!”
&esp;&esp;璧容裂开嘴笑笑,忽略掉身边的异样目光,放心大胆地又夹了一个,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esp;&esp;家里就郑天洪一个能喝酒的,他端着酒杯,想要跟沈君佑对喝一口,张着嘴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沈老板……”
&esp;&esp;沈君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大舅哥不敢当,叫我逸之便是。”说罢,端起酒杯和郑天洪碰了碰,两人仰脖而下。
&esp;&esp;郑天洪见他平易近人,并不像那些镇上的老板架子摆的十足,接着刚下肚的酒气,也少了几分不自在,嘿嘿笑着和沈君佑互相敬着酒。
&esp;&esp;郑母看着心里更是欢喜,笑着道:“你二哥前阵儿接了一笔生意,这些日子忙的不行,就在惠安镇的铺子里后头的后罩房里凑合住下了,明个儿叫你大哥上镇上把他叫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esp;&esp;秀莲点点头,忙道:“再去镇上镇上割两只肘子回来,我给姐儿烧肘子肉吃!”
&esp;&esp;秀莲这话又勾起了璧容肚里的馋虫,不言不语地又喝了小半碗粥,沈君佑斜眼瞥见她一副做贼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道:指不定郑家人正觉得自己平日亏待了她呀。
&esp;&esp;☆、再回定襄
&esp;&esp;以静制动
&esp;&esp;按着事先定好的,在家里歇了一日,便去了忻州府拜会秦太太。且说秦书怀这大半年一直便被他老子扣在家里,老爷子发了话,今年务必要娶个儿媳妇进门,一时间忻州府有名望的几个媒婆三天两头地往秦家跑。
&esp;&esp;这次接着沈君佑过府来拜会,秦书怀寻了个借口便跟着一同回来了定襄县。
&esp;&esp;从秦府才一回来,便听下人说,撷芳前几日一直吵着要见自己。
&esp;&esp;璧容听了笑了笑,觉得火候够了,便对夏堇道:“她若再过来说要见我,你们就不必拦了。”
&esp;&esp;夏堇微征,不解地回道:“奶奶见她做什么,她藏了什么鬼心思,府里的人有哪个不清楚。”璧容淡淡地笑了笑,眸子越发地清亮,“之前不见她,是要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若是个聪明的,明白了眼前的形式,便知道了自己能开口向我要什么。”
&esp;&esp;然而,一连几日,秋风院都是安静的很,派人过去看了看,只说撷芳管陈孝儒家的要了好些布头、绣线,在屋里绣起了花来。
&esp;&esp;这日,夜里亥初过了两刻沈君佑才回来,璧容早已经用过了晚饭,正偎在了被子里翻看一本楚辞,沈君佑简单地去净房洗了洗,披着一件大褂趿着鞋走了进来。
&esp;&esp;“也不将灯线点亮些,仔细看伤了眼睛。”说着,便抽走了璧容手里的书,脱鞋上了床。
&esp;&esp;正要吹灭床头的灯烛,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声。
&esp;&esp;门外传来咚咚地两声叩门声,紧接着便听到秋桐禀道:“二爷,夫人,六少爷院里的妈妈说有事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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