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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们都是提线木偶,被命运扯动着前行……”
&esp;&esp;维斯嘴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句子,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但人终究不是木偶,面对命运,总要找机会做出自己的挣扎。当看不到乐趣的时候,也会选择奋力一搏。”
&esp;&esp;说着,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esp;&esp;一旦伊狮成为了夜皇,在场的人大概全都要彻底的归属圣光才能保住性命吧。
&esp;&esp;那样的生活,并不是维斯想要的。
&esp;&esp;“看来你已经走出来了。”伊寻羽微微挑眉,接着点头说道。
&esp;&esp;“没有,但我却学会了朝前看和朝前走。你呢,面具戴够了?”维斯的话语中似乎带上了一点醉意。
&esp;&esp;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喝了一整瓶的葡萄酒。
&esp;&esp;“早就够了。”
&esp;&esp;伊寻羽一愣,接着微微摇头回答道。
&esp;&esp;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要带上一张面具,就好像迎宾员挂在嘴角的职业笑容一般,和冰冷而不会变化的面具毫无区别……但如果一个人的行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那么自己脸上的面具,也就显得可戴可不戴了。
&esp;&esp;但伊寻羽觉得,距离自己能毫无顾忌的摘下面具,还有一段距离。
&esp;&esp;“摘下面具是好事,不然的话实在是太累了。可惜,无数的人,都是没了面具就活不下去。”
&esp;&esp;伊寻羽点了点头,接着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esp;&esp;她和维斯之间的记忆暂停在牧心城很小很小的时候,之后便在再没有接触。而再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已经相隔了数年的未知。
&esp;&esp;因为性格使然,两人都不会一脸怀念的去回忆曾经。但如果不回忆曾经的话,其实却是没什么好谈的。
&esp;&esp;而且有些事,出于礼节也不是伊寻羽应该提起的。
&esp;&esp;但维斯似乎没有这种顾忌,借着酒意便直接说了出来。或者说,这些话他一直憋在肚子里,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对着倾诉。
&esp;&esp;“你还记得莉尔丝这个名字吗,紫头发的,脸上很多雀斑……”
&esp;&esp;微扶了一下额头,维斯看着伊寻羽,比划着形容道。
&esp;&esp;他的举动已经有些失态,但似乎本人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esp;&esp;“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你,也不应该形容的如此具体。”伊寻羽打断说道,“这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
&esp;&esp;“不,我是怕自己忘记她的样子,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
&esp;&esp;维斯没有介意,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后来我悄悄查过,莉尔丝……她是紫月公国一个伯爵的女儿。似乎那个伯爵发现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秘密遭到清算,但她的小女儿却在婴儿的时候被悄悄送出,最后辗转躲到了这里。哈,咱们永夜牧心城的贫民区还真是藏龙卧虎,不是子爵便是伯爵,甚至你,也成了个永夜皇血。”
&esp;&esp;毫无疑问,维斯的话已经有些逾越。
&esp;&esp;但伊寻羽并不在意这个,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esp;&esp;仅仅通过一个名字和外貌查一个人的身份,是一件相当费时费力的难事,可维斯就是办到了。
&esp;&esp;至于紫月、
&esp;&esp;哪怕紫月公国已经被毁掉,但那终究是相当大的一片土地。在那片土地上,为了维持紫月公国表面的稳定和正常,术士就必须保留着足够的贵族来帮助其维持公国的运转。
&esp;&esp;低效率的运行意味着对于人手的大量浪费。但哪怕这种运转再怎么糟糕,也依旧需要运转下去,而不是变成废土一般的文明。
&esp;&esp;而维斯所说的伯爵,伊寻羽并不知道,但想来是因为那个人发现了术士的一些秘密吧。
&esp;&esp;而这些,伊寻羽并不打算告诉维斯。
&esp;&esp;只见维斯仰头喝干最后一点杯底,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她没这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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