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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节（第2页）

&esp;&esp;不过转而一想，若是在现代，有学生在课堂上问“一国两制是不是适合两地通用”，“现在的阶级固化是不是太严重”这样的问题，即使是教授，也是要斟酌一下的。

&esp;&esp;尤其如果这个教授还担任着国家级的官员时，说话就更要慎重。

&esp;&esp;主要是对谢家期望太高，见谢举避而不答，毫无“狂放”的名士之风，让祝英台心理落差太大了。

&esp;&esp;也许是祝英台不合时宜的问题，也许是谢举见到褚向后另有安排，这一堂课匆匆完结，等到中午休课用饭时，祝英台还有些不满。

&esp;&esp;“这褚向，问完问题居然就不要答案了。”

&esp;&esp;她埋怨着：“既然问出来就是想要别人替自己解惑的啊，如果不需要答案又何必当众问出？烂在肚子里或者自己找答案好了！”

&esp;&esp;“他那问题，叫人怎么答？”

&esp;&esp;傅歧不以为然：“说不定只是问了引起谢使君注意的，你看，谢使君注意到他了吧？”

&esp;&esp;他有些好奇地放低了声音问：“你们知道谢家和褚家是什么关系吗？怎么看起来谢使君对褚向关心的很？”

&esp;&esp;“不知道。”

&esp;&esp;徐之敬硬邦邦地说：“也不想知道，吃你的饭！”

&esp;&esp;“我只是想不到，看起来性格软弱的褚向，竟有这么激进的想法。”马文才看了眼和褚向交情最好的徐之敬，试探道：

&esp;&esp;“是真人不露相吗？”

&esp;&esp;“如果真是懦弱之辈，我又怎么可能和他交好？”

&esp;&esp;徐之敬有些不耐烦：“当初会稽学馆里士生和庶人对立，即便我们在先生门下不在学馆读书也是有影响的。先生门下那么多人，最后留下的没有几个，也唯有他选择也在馆中旁听。”

&esp;&esp;“他长相那般出众，经常被人在背后笑话肖似女人，可从未因此气馁过，反倒更加用功读书，诗赋五经，皆是优异……”

&esp;&esp;“咦？他成绩很好吗？”

&esp;&esp;祝英台表情奇怪，“甲科第一每次都是马文才啊！”

&esp;&esp;褚向除了入科考那次得了甲科第二，后来都落在第十左右，连祝英台都比他座次要靠前些。

&esp;&esp;甲科总共才几十名学生，第十的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esp;&esp;“说起来也是奇怪……”

&esp;&esp;徐之敬摸了摸下巴，“他学识不错，考试却总是考不好，运气也差。有一次腹泻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堂考，还有次看错了题，回来懊恼半天……”

&esp;&esp;祝英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徐之敬。

&esp;&esp;“你觉得他真实水平可能不比马文才差？”

&esp;&esp;“我之前并没有在学馆上过课，也不知道你们甲科的考试如何。”

&esp;&esp;徐之敬保守地说，“但他对五经的造诣，在我之上。至于诗赋，更是比我高得多。当年老馆主就是看了他的诗赋，认为他很有灵性，才让先生收他做入门弟子的。”

&esp;&esp;诗赋？

&esp;&esp;祝英台耸了耸。

&esp;&esp;这里是五馆，是务实的地方，学生大多是庶人，擅文辞的反倒少。也难怪甲科第一总是马文才，他最擅长写各种时务策。

&esp;&esp;听到徐之敬对褚向的评价，马文才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

&esp;&esp;一个明明有实力和他角逐第一的人，却总是因为运气不好成绩不佳，而且没有人觉得奇怪。

&esp;&esp;如今都在角逐“天子门生”，他是第一，被众人都当做竞争对手，每日里提防、比较，可却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褚向。

&esp;&esp;褚向是先生的入门弟子，之前不在馆中读书，若不是徐之敬也入了学馆去争这名头，馆中根本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水平，更不会忌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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