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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而作为真正“商品”的朱丽·扬……

&esp;&esp;“或许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商人，还是为了逐利不择手段的那种，”杜克脸上的笑容自然了几分，面对甩脸色的昔日传奇岿然不动，“但你要明白一点，越是称职的商人，越是深谙商品的价值。你瞧不起我用你的爱将赚钱没关系，可商人绝不会砸自己的买卖。相信我，乔纳森，我比你还看重朱丽的右腿。”

&esp;&esp;说完他的笑容猛然一敛：“让我付这个钱，我保证把一个完整的朱丽·扬还给你。”

&esp;&esp;乔纳森没有回应。

&esp;&esp;很长时间内围绕在两名中年男人之间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乔纳森·扬紧紧锁定杜克的目光让他感觉过去的ufc传奇随时随地都可能把自己拎起来砸进墙里。

&esp;&esp;幸好他没有这么做。

&esp;&esp;“除此之外，”乔纳森冷言开口，“我收起了朱丽的手机，网上的舆论由你来负责。”

&esp;&esp;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esp;&esp;杜克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当然，我不会放任他们攻击我的选手——她没休息吧？”

&esp;&esp;乔纳森长叹一声。

&esp;&esp;总是沉着且肃穆的乔纳森·扬，一张冷峻的面孔流露出罕见的无奈和疲惫。

&esp;&esp;“朱丽情绪不太好，”乔纳森艰难提醒，“你和她说话时注意一点。”

&esp;&esp;“我知道，”杜克耸肩，“谁会在这时候心情好？”

&esp;&esp;没那么简单。

&esp;&esp;目送莱昂纳多·杜克跨步走进病房，乔纳森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憋了回去。

&esp;&esp;当朱丽拍打地面认输的一刻，乔纳森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esp;&esp;意外受伤其中之一。

&esp;&esp;腿伤是可以痊愈的，特别是连趋于保守的主治医师也一口咬定她可以完全康复不留后患。

&esp;&esp;可内心的垮掉带来的伤害却更大。

&esp;&esp;昨晚的乔纳森·扬翻过八角笼的围栏进入场地，他扶起朱丽时没有责问没有着急，乔纳森只是说了一句“医护人员马上就来”。

&esp;&esp;然后朱丽哽咽地问他：“为什么？”

&esp;&esp;乔纳森无法回答。

&esp;&esp;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esp;&esp;乔纳森·扬第一次见到幼时的朱丽时她才七岁，瘦小干瘪的女孩头发剃得很短，浑身脏兮兮的一眼看过去和男孩没什么两样，被几个年纪大点的臭小子推倒在泥地里，摔得头发衣服上全是污泥。

&esp;&esp;那个时候她没哭。

&esp;&esp;乔纳森·扬第一次见到成年的朱丽时她和安吉尔·萨特离婚的消息炒得沸沸扬扬，她横冲直撞走到自己面前，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开口就是要他指导她复出比赛。大动肝火的乔纳森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把什么难听的话都甩到了她的脸上。

&esp;&esp;那个时候她也没哭。

&esp;&esp;入场之前朱丽问他“为什么”，问得是当年他说好了带她走却失约了。

&esp;&esp;结束之后朱丽问他“为什么”，乔纳森不敢去想她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esp;&esp;只是乔纳森都无法回答就是了，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扬家过去的矛盾阴影明明已经早早结束，为什么还要去祸害唯一的、完全无辜的下一代？！

&esp;&esp;“妈的！”

&esp;&esp;乔纳森咒骂出声，转身抬手狠狠砸向医院雪白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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