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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这怎么可能?
&esp;&esp;这绝无可能!
&esp;&esp;
&esp;&esp;“罗雅林失踪的那两天,赖盈莎也失踪了。你看她这伤的新旧程度,差不多就是那两天挨的,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张进说。
&esp;&esp;“这种推测太无中生有!”我反驳。
&esp;&esp;“你看看这伤的方式,当初赖盈莎就是这样割了罗雅林一刀吧。这一报还一报,真是百倍奉还啊!罗雅林难道不是最有动机的人吗?”
&esp;&esp;张进对雅林一直存有偏见,可偏见归偏见,这样毫无根据地胡乱栽赃,实在可笑。
&esp;&esp;我义正言辞道:“张进你太过分了!雅林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这么武断!”
&esp;&esp;“你清楚?呵呵呵……”张进止不住笑起来,“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告诉你,你眼里看到的她恰恰就是最不真实的!你以为她平时都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就真是那样子吗?或者说她就只有那一面吗?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勾引宋琪,勾引廉河铭的?”
&esp;&esp;“够了!”张进的口无遮拦让我怒火中烧,“你说的这些先不论在不在理,充其量就只是个推测。赖盈莎跟哪些人有来往,她惹过谁,你我都不知道,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这样中伤人?”
&esp;&esp;“无凭无据?”张进的脸变得铁青,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一股狠劲儿,“冷海冰啊冷海冰,你认识我张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平时是喜欢乱讲话,可哪些话能乱讲,哪些不能,我会分不清吗?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有多喜欢她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别说是推测,就是有人拿摄像机录下来给我看,我就是再怀疑,也不会跑到你这儿来挑唆!可是——”
&esp;&esp;张进气呼呼地来回踱了两步,然后对着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激动地大喊道:“可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亲眼看到了!”
&esp;&esp;我心头蓦地一紧:“你看到什么了?”
&esp;&esp;他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慢慢说道:“今天中午,我在那包子铺旁边的面馆儿吃面,碰巧看到罗雅林在那儿买包子。我心想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吃午饭,正想出去跟她打个招呼,发现她行色匆匆的,买完包子就直径朝着河边儿走。我很好奇,就偷偷跟了过来,这才发现她是跑到这儿来给赖盈莎喂包子吃。”
&esp;&esp;雅林白天跑到这里来?我倒是没想到,还以为她一直呆在家里。可即便如此,这又能说明什么?
&esp;&esp;“她知道赖盈莎的状况,也不能证明赖盈莎就是她害的。而且她要是想报复,直接让赖盈莎自生自灭不就行了,还特地来给她送什么吃的?”
&esp;&esp;“呵呵,送吃的?”张进的笑容变得很奇怪,“好,我就学一学罗雅林是怎么喂她吃的,你看清楚了!”
&esp;&esp;说着,张进拿出一个包子,吸引住赖盈莎的注意力,然后故意把包子扔到地上。赖盈莎立刻蹲下身去捡,但张进的动作更快,一脚踩在了那包子上。这里都是泥地,被踩得稀烂的包子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分都分不开,沁人的肉香味顿时散发在空气之中。赖盈莎闻着气味更高兴了,像是找到了宝贝,用手指从泥土里扣出稀烂的包子屑,直往嘴里放。
&esp;&esp;张进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看我。
&esp;&esp;这一幕太震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雅林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esp;&esp;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止不住地摇头。
&esp;&esp;“你……你瞎编的吧……”我的嗓音没了底气,我清楚,张进今天的神情,从一开始就表明,他没有跟我开玩笑。
&esp;&esp;“我要是有一点儿夸张,天打雷劈!”说完,他一把拍掉赖盈莎手里抓着的脏东西,拿出另一个干净的包子递给她,“来,吃这个。”
&esp;&esp;我呆站在一旁,脑子嗡嗡作响。
&esp;&esp;这中间一定有别的缘由,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我不知晓的原因。张进看到的也许是真的,但那一定只是表面,一定不是真相。
&esp;&esp;“赖盈莎,你认得我吗?”我尝试着同赖盈莎讲话,即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说不定还能记得些什么,能找到蛛丝马迹。
&esp;&esp;赖盈莎狼吞虎咽地啃着包子,瞟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esp;&esp;“我是冷海冰,我打过你的。”我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就这样,我就这样掐着你,你记得吗?”
&esp;&esp;赖盈莎被我的动作吓到了,急忙躲到张进身后。
&esp;&esp;“那罗雅林呢?你记得她吗?罗——雅——林——”张进也开始顺着我的思路询问,在她耳边大声念出雅林的名字。
&esp;&esp;赖盈莎睁大眼睛望着张进,似乎有了什么反应。张进立刻继续问:“你的脸是谁弄成这样的?是不是罗雅林?”
&esp;&esp;“……脸……”赖盈莎终于喃喃地说出了一个字,她的神情呆滞,还没吃完的半个包子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嘴里念叨了好几声“脸”。忽然,她兴奋起来,拉着张进的衣袖,“嘿嘿”地笑个不停。我和张进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笑了好一阵,她才终于消停下来,盯着张进腼腆地问:“河铭……我漂亮吗?”
&esp;&esp;张进叹了口气,无奈地朝我摇摇头。
&esp;&esp;赖盈莎真的完全疯了,谁也不认得了。我和张进尝试着和她对话,提到了很多人,很多之前的事,她都毫无反应,时而兴奋,时而低落,全无规律可寻。唯一从她嘴里说出过的人,只有廉河铭,那个她一心想要追回来的男人,除此之外,她对谁的名字都没有反应。
&esp;&esp;“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走的时候,张进对我说,“但是,罗雅林这个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你必须离开她!”
&esp;&esp;“事情一定不是这样,我会查清楚的。”我依旧坚信着自己的判断,相信着雅林。
&esp;&esp;张进点点头:“好吧。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了,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儿。呵,你是没看到罗雅林整赖盈莎时的表情,我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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