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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天才不过是见林无攸的门槛（第1页）

大导演们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差评，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张义谋跟程凯歌分道扬镳多年，因为这事居然重新坐在一桌。

“义谋，欢迎你来我家做客。”为了表达重视，程凯歌站在别墅门口迎接这位老友。

张义谋脚步略有迟疑，先是看眼程凯歌，再望眼列队站在他背后的陈虹与两个男孩子，瞧得出这三人都不是很心甘情愿。

陈虹倒还能掩盖住情绪，挂上礼貌但敷衍的微笑。

“张导，许久不见，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

两个小孩直接流出些许不满，在父母的催促下，拖着长长的尾音问好。

“3KFXFX&F......”

张义谋笑着点头:“你们也好，你们也好，”他向前走几步，嘴里催促道，“怎么还让两个孩子也出来了?用不着这么隆重啊，快让他们回去吧。”

程凯歌不急不慢地挥手:“贵客登门，我若是不携全家接待，岂不显得我很没有诚意?张大导演，屋里面请。”

张义谋眼皮微跳，忽然想起来他跟程凯歌渐行渐远的主要原因。

一来，随着两人事业发展，逐渐形成王不见王的格局;二来，程凯歌装得有点过了头。

文艺青年都要“范儿”，但程凯歌要的“范儿”......让正常人难以招架，更别提对一生务实的老秦人。

除非程凯歌彻底道心崩溃，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嚎啕大哭或破口大骂。

可来都来了，张义谋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继续释放友好信号。

“两个孩子生得......跟你年轻时候很像。”

“我也觉得跟我年轻时候生得很像，再长大一些，我便想着让他们俩往文艺界发展，导演、演员都可以，这么些年积累下的人脉总得有人继承呀。”程凯歌乐呵呵回答。

张义谋想了想道:“还是别走导演路了，林无攸基本上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确实，做演员比做导演有前途。”程凯歌在沉默后幽幽回答。

提到某“林姓传奇”，两位导演心有戚戚地同时闭麦。

陈虹在落后一步的位置，微不可查地轻叹口气。

两个小男孩倒是在捕捉到关键性名词，忽然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叔叔，您见过林无攸导演吗?”老大往前凑了凑，特别好奇地开口，“他是不是跟新闻里说得一样帅、一样有才华啊?”

老二阿瑟紧跟着说:“我听班里同学说，他还有一头......不，几缕超级帅气的白发，这是真的吗?”

张义谋不介意回答小孩子的幼稚问题，程凯歌却瞬间变了脸。

“张口林无攸，闭口林无攸，没事多做套卷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他也不搞什么穷讲究，挥手让陈虹带着两个孩子退下，“看着他们便心烦!该做的事情一点不会，不该问的东西倒是关心个没完，我怎么从未听你们关心

过我的电影?”

大儿子脱口而出:“您的电影也不受欢迎啊，我同朋友说看了《梅艳芳》，他们都笑我是老古董。这年月还有谁关心程凯歌的新片。”

此话一出，室内陷入了古怪的安静。

张义谋下意识瞄眼程凯歌。

程凯歌的腮帮子紧紧绷住。

大儿子意识到说错话，着急忙慌地望向母亲求助。

“妈，我刚才那些话......”

陈虹赶忙打圆场:“你那些朋友都是年轻人，当然无法欣赏你爸爸作品的高雅之处。

“高雅?”阿瑟好奇追问，“一个馒头的高雅吗?我听同学们总拿这词儿开玩笑。”

"......"

这下，室内是彻底一点声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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