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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程昱把《卡门》的琴谱拿在手中，翻到了哈巴涅拉舞曲那里，低着头摸了摸上面的音符。

&esp;&esp;“最近剧院的前门有市政工程修路，她嫌那边灰尘大，都从后面的小门走。”和煦从程昱手中收回那本曲谱，边说边提醒道。

&esp;&esp;十一月，冷空气一波一波地接着来宁市。前几天入了冬，那空气凛冽地更是扎人。

&esp;&esp;这两天剧院门口有市政工程，围栏在剧院的大门左侧围起了一段人行横道，将焦糖从家来剧院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焦糖这几天都从剧院的后面的小门走，但是想到今天程昱来了剧院定然是开了车，她便将站在了剧院门口等他。

&esp;&esp;只是她等了半天，不说人了，连他的车都没见过。

&esp;&esp;天黑得越来越早，白日中太阳给予的温度也随着落山而收回。焦糖站在剧院门口，冷气渐渐侵入她的衣物，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对着已经冰得没什么直觉的手指哈了口气，空中冒出了些白气，让焦糖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父母曾教她背过的诗——

&esp;&esp;“愁云惨淡万里凝。”

&esp;&esp;空中的口被她哈出的白气到没怎么“万里凝”，虽然很快便消散在空中，但却跟着那冷气一起浸入心中。

&esp;&esp;“真是个混蛋。”她低头，嘴里咕哝着骂着。

&esp;&esp;从背包中掏出了个小纸盒，焦糖举着快被冻僵了的手指从里头抽出了一根烟，又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把烟含进嘴里，低着头给自己点上。

&esp;&esp;那些说什么“怎样怎样一根烟，快乐似神仙”的，全是放屁！

&esp;&esp;焦糖一边抽着烟，一边百无聊赖的在原地蹦了蹦，想让自己暖和些。

&esp;&esp;“再数一百下，如果还不出现的话以后也别出现了……”焦糖咬着根烟，双手紧紧抱住胳膊，一边小跳一边咕哝着。

&esp;&esp;“一百，九十九，嘶好冷！二十！十！五！四！”她停下，把烟从嘴中取出来，呸呸呸了一阵，然后恨恨地重新毫无章法地计数。“一百，九十九，六十，七十，四十……”

&esp;&esp;不知道是从八十四数到二十七的时候，还是从十六数到九十一的时候，焦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个长长的影子。接着，那影子主人的皮鞋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esp;&esp;焦糖看到那鞋直接愣住。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她却有些不敢抬头，就连嘴里咬着的那根烟都掉了。

&esp;&esp;对了！烟！

&esp;&esp;她慌张之下猛一抽气，把那烟气全数吸入嗓子眼中，直接辣得她咳出了泪。

&esp;&esp;程昱走上前去，连忙伸手抚上焦糖的后背给她顺气。

&esp;&esp;“我……我就是……《卡门》里头卡门是烟厂女工，有抽烟的动作……我也得学……”好不容易顺过气了，焦糖连忙抬起头对程昱解释道。而她刚解释完，才突然想起来，她和程昱这还在冷战呢！

&esp;&esp;而且以前老被程昱管这管那，这下子自己抽烟被程昱撞到了

&esp;&esp;“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姑娘腻在一起。”

&esp;&esp;回去的路上，焦糖便一直这样絮絮叨叨地埋汰着程昱。

&esp;&esp;程昱坐在她身边开车，也不抱怨，稳稳接下这些埋怨。

&esp;&esp;“暖气可还足？”遇到红灯，他停下车一边伸手去试暖气风口的暖风，一边又寻到了焦糖的小手摸了摸温度。

&esp;&esp;“拉琴拉得难听死了。”焦糖哼了一声，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又推了程昱一把。“赶紧开车！都绿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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