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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前朝末年的乱世持续了十几年，谁家没有战死的、病死的、饿死的？

&esp;&esp;连最终坐上龙椅的赵家，一样是血淋淋的代价。

&esp;&esp;战争的残酷，绝不是战报上的那几行字、那几个数字，能够概括的。

&esp;&esp;林繁只是有那么点惊讶，惊讶秦鸾在试着宽慰他。

&esp;&esp;事实上，他对国公府里的状况早已接受，仅仅只是有那么点感叹而已。

&esp;&esp;轻了轻嗓子，林繁回答了秦鸾先前的问题：“我确定他是病故。

&esp;&esp;父亲旧伤很多，行军途中复发，军医们实在救不回来。

&esp;&esp;年末时，永宁侯带增兵西进，经历了父亲的复发到病故，我想，永宁侯在侧，若另有隐情，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esp;&esp;秦鸾意外地抿了下唇。

&esp;&esp;当时，秦家竟然也参与到了？

&esp;&esp;再一细想，秦鸾想顺了。

&esp;&esp;那年祖父的确带兵西进了，也正是在这次出征前不久，祖父在御书房里一口一个“顺妃咒老臣战死”，堵住了顺妃的机缘未到

&esp;&esp;敲定了合作，就无需再在西四胡同待着了。

&esp;&esp;秦鸾带着钱儿先行离开。

&esp;&esp;钱儿依秦鸾吩咐，连灯笼都不点。

&esp;&esp;黑漆漆的胡同吹着呜呜直叫的风，委实不叫人舒服，但钱儿却顾不上害怕了。

&esp;&esp;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话，纠结在一块，眼瞅着离胡同口越来越近，钱儿急得跺了跺脚。

&esp;&esp;“姑娘，”钱儿停下来，压着声问，“您真的要退、退那啥啊……”

&esp;&esp;“对，”秦鸾道，“你觉得不能退？”

&esp;&esp;钱儿愣了愣，而后，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是能不能，而是，侯爷与老夫人怎么说？那位又是殿下……哎呀，奴婢说不好，就是、就是奴婢从来没有想过……”

&esp;&esp;秦鸾伸手，捏了捏钱儿圆鼓鼓的脸蛋：“想不明白也无妨，照着做就是了。”

&esp;&esp;何止是钱儿，在师父托梦前，秦鸾自己都没有想过。

&esp;&esp;甚至，现在都要付诸行动了，她也不知道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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