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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第3页）

&esp;&esp;秦鸾抬起眼。

&esp;&esp;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型如月，自带笑意。

&esp;&esp;“哪有什么功效，”秦鸾慢悠悠道，“不过是日课罢了。”

&esp;&esp;钱儿唉了一声，追问道：“姑娘诓奴婢呢，符纸明明顶顶厉害，什么贴上就动不了，贴上就说不了话，贴上就浑身瘙痒。”

&esp;&esp;秦鸾打量着钱儿：“我上山这几年，你在府里都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esp;&esp;钱儿眨巴眨巴眼睛：“真没有功效？”

&esp;&esp;“你啊，”秦鸾把符纸收拢，“少看些鬼怪志异吧。”

&esp;&esp;钱儿失望。

&esp;&esp;姑娘上山修行时，没有带任何人手，钱儿自然也留在府里。

&esp;&esp;平日收拾院子，活儿少，这几年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姑娘练就了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能耐。

&esp;&esp;没想到，全是志异里瞎编的……

&esp;&esp;外头传来了汪嬷嬷的声音，钱儿迎出去。

&esp;&esp;汪嬷嬷笑眯眯问：“大姑娘在忙什么？”

&esp;&esp;钱儿顺着答道：“刚画了符纸。”

&esp;&esp;意料之中的答案，汪嬷嬷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esp;&esp;果然，秋天的日头不够大，怪凉飕飕的。

&esp;&esp;“画了多少？”汪嬷嬷一面走，一面问，“有多的吗？我来讨几张。”

&esp;&esp;钱儿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汪嬷嬷就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屋子，只留给她一个迫不及待的背影。

&esp;&esp;“可，可是……”钱儿垂下肩，“姑娘说符纸没用啊……”

&esp;&esp;批命

&esp;&esp;秦鸾请了汪嬷嬷坐下。

&esp;&esp;她问：“妈妈过来，是婶娘有事儿要交代我？”

&esp;&esp;汪嬷嬷堆着笑，没有立刻答，只鼻尖，动了好几下。

&esp;&esp;墨，都有墨香。

&esp;&esp;朱砂墨，亦有它的味道。

&esp;&esp;仔细分辨起来，味道熟悉，又有点陌生。

&esp;&esp;怪不得说“细致”，修行过的道姑用的器物，果然和寻常人的文房不一样哩。

&esp;&esp;心里感叹着，汪嬷嬷开口时，更添了几分恭敬：“刚听钱儿说，姑娘先前在画符纸，奴婢见识浅，不知这些物什轻重，姑娘画的是什么符，有什么用处？”

&esp;&esp;“是在画符，”秦鸾笑道，“符纸用处多，什么贴上就动不了了。”

&esp;&esp;汪嬷嬷睁大了眼睛。

&esp;&esp;“贴上就说不出话来了。”

&esp;&esp;汪嬷嬷不禁“啊呀”一声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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