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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大概暮归也多多少少用过些手段&ldo;勾引&rdo;或者&ldo;暗示&rdo;上官，可惜……上官直那厮是个迂腐君子，多半视而不见。所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上官直对她来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祸害，对暮归却是求之不得的甘泉。呸！季淑一想到上官直，就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身后春晓说道：&ldo;奶奶，她已经都说完了，是不是要把她们两个赶出去？&rdo;暮归叫道：&ldo;奶奶，奶奶要问的奴婢都说了，奶奶答应过要放了晚唱的。&rdo;夏知骂道：&ldo;呸，你别不要脸了，给爷下药，你怎么想出来的，亏我们平日里还一起骂棠木院那位狐媚，你自己怎么也跟她学起来了！你还是跟着奶奶的人呢，弄得我们一屋子的人都跟着没脸！你就别叫了罢！&rdo;春晓说道：&ldo;就是的！刚刚还说大太太，大太太如今知道是你下的药，恨不得把你生吃了算数呢！&rdo;暮归神色惨然，喃喃说道：&ldo;我知道的……奶奶可以骗我，太太为何就不可以，无非是诳着我替你们办事罢了，我求来求去，不过总是一场空。&rdo;大太太，上官直，棠木院的苏倩……还有这个想当上官直妾室想疯了的暮归。季淑想来想去，心中忽然一动。季淑慢慢说道：&ldo;暮归，你真的想当上官直的妾？&rdo;暮归茫然抬头，看向季淑，道：&ldo;奶奶，我知道我痴心妄想，求奶奶念在我之前为奶奶奔走过的份儿上，就答应我，只罚我一个，放了晚唱罢。&rdo;季淑说道：&ldo;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还想当上官直的妾。&rdo;暮归眼睛闭上，双眉蹙紧，泪哗哗落下，点头道：&ldo;我、我……想，我想！&rdo;春晓夏知齐齐啐道：&ldo;无耻！&rdo;季淑笑道：&ldo;如今我可以令你死，也可以令你生，……倘若有个起死回生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会如何做？&rdo;暮归起初茫然，但她究竟是个再聪明不过的，顿时直愣愣看向季淑，说道：&ldo;奶奶的意思……莫非……&rdo;于绝望之中，仿佛看到一线光亮。季淑慢慢道：&ldo;我问你，假如你起死回生了，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rdo;暮归呆住，道：&ldo;奶奶……我……&rdo;季淑说道：&ldo;你心里头有没有痛恨的人？&rdo;暮归摇头，喃喃道：&ldo;奶奶，我没有痛恨的人，我只恨我自己，糊涂，做错事，我不恨任何人的。&rdo;季淑冷冷一笑，说道：&ldo;是么？原来你只恨你自己，好啊，如今我叫人把你拉去南市妓寮，你就好好地在那赎罪吧！&rdo;暮归一惊，本以为可有一线生机，忽然之间季淑又翻脸了要她死，暮归再聪明的人，陡然之间也失去主张。晚唱扑过来将她抱住，求道：&ldo;奶奶，不要啊！&rdo;季淑见春晓夏知还愣着，便道：&ldo;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婆子把人拉出去！&rdo;春晓这才急忙答应一声，往外就走，到门口说道：&ldo;快进来。&rdo;两个婆子进来，地上暮归跟晚唱缩成一团，拉扯一起，叫嚷着，难舍难分。婆子上前，将暮归拉住，道：&ldo;姑娘，走了。&rdo;晚唱拼命握着暮归的手，暮归一时也不能放开她，可终究难抵众人之力，暮归被拉开，两个婆子倒拖着她往门口去。暮归叫道：&ldo;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奶奶，饶命，饶命啊！&rdo;季淑手中端着一碗盖茶，轻轻地用杯盖将里头浮着的花朵拨弄开，双眸垂着，似没听到那些嘶声大叫，十分淡然。暮归被粗暴拖着，双脚越过门槛，重重跌在地上，暮归眼睁睁望着季淑，脑中放空，心中却有一团火滚滚上来，暮归忽地大声叫道：&ldo;奶奶你说的没错！‐‐是！我恨，我恨！我怎么能不恨？我恨大奶奶你，我恨大夫人，我恨倩姨娘，我也恨爷！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恨不得你们都死了！&rdo;夏知春晓吓得变了脸色，夏知叫道：&ldo;堵上她的嘴！&rdo;暮归大笑，叫道：&ldo;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们等着，我要报仇！&rdo;季淑唇角微挑，双眸抬起，望着那绝路之上将近崩溃的少女，轻轻说道：&ldo;把人，带回来。&rdo;31丁香：殷勤解却丁香结门外暮归被拉回来，满脸癫狂杀气，双眸闪烁有光，哪里还像是先前那个沉稳谨慎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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