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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3页）

&esp;&esp;公车到站，前方博爱座处，那名老先生率先站起，紧接着才温柔地将老伴扶起。他的右手腕掛着满满一大袋的菜，左手牵着对方，两人慢慢下车。

&esp;&esp;牵着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开过。

&esp;&esp;望着年迈的他们，向蒔玖闔上眼，情不自禁想像着她与温凉老了以后的生活。

&esp;&esp;大概，也是像他们一样吧。

&esp;&esp;到那时候，两人依旧会坐在这个熟悉的后排位置。累了，彼此倚靠着歇息。准备下车的时候，手也绝对不会放开。

&esp;&esp;后门关上，公车再度行驶在道路上。那对老夫妻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esp;&esp;她好像，一直没有对温凉说过那句标志性的话。

&esp;&esp;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是计划要在毕业告白的时候。只可惜，因为种种因素，她没能说出口，反倒是温凉抢先一步。

&esp;&esp;确定关係那日，他们谁都没有说，因为彼此心意明瞭。

&esp;&esp;只不过，向蒔玖还是想要将迟来已久的这句话，说给他听。

&esp;&esp;难得，有些紧张。

&esp;&esp;他没有醒。

&esp;&esp;……这次，就先当练习。

&esp;&esp;缓缓吸一口气，向蒔玖抿了下唇瓣，嗓音轻轻的，在他耳际响起，「喜欢你。」

&esp;&esp;……心跳很稳定，身体温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esp;&esp;向蒔玖松了口气，稍微安心下来。

&esp;&esp;想必到时候，她可以顺利地说出口。

&esp;&esp;几秒鐘过去，正当她准备将视线转回窗外。

&esp;&esp;身旁，却驀地传出男人的声音，染上刚睡醒的沙哑，回应她的话，「……我也喜欢你。」

&esp;&esp;向蒔玖愣怔，呆滞了片刻，心跳忽地加快起来，脖子的温度也逐渐增高。

&esp;&esp;就在她告白的前几秒鐘，温凉正好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就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反射性回应。

&esp;&esp;忍不住拉了拉毛衣领子散热，她有些后悔今天选择穿高领。

&esp;&esp;轻咳了声，她忍不住嘟嚷：「……你一直醒着吗？」

&esp;&esp;对方仍然闔着眼没动，意识却逐渐回拢，「刚醒。」

&esp;&esp;「──幸好。」

&esp;&esp;幸好醒了过来。

&esp;&esp;否则，就错过她的告白了。

&esp;&esp;简略的两个字，意思双方心知肚明。

&esp;&esp;两人十指紧握，又朝彼此靠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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