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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也回屋了一趟，出来时没什么大变化，只有脖子里塞了条丝巾。

宋小海怔愣了下，摊开围巾给ia系在脖子上，ia嫌他手法糟糕，连蝴蝶结都系得很丑，能说会道的小嘴不住地吐槽。

宋小海嘴上也不饶人，一路上都在跟ia拌嘴，两个人谁也不落下风，针尖对麦芒般。

乔安静地走在雪地里，他的步子走得很平稳，不像身后的宋小海和ia，深一脚浅一脚地打闹。

宋小海带乔来到一家酒馆，里面基本没有女性，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几对男性情侣拥抱和头碰头地暧昧摩挲。

ia和宋小海都习以为常，这家酒馆本身就是招待他们这样的群体，上个学期跟ia也常来，坐在靠里的位置，吸溜着果酒指点某个漂亮的脸蛋儿。

乔对此显得很不适应，他的双手在发冷的酒杯上捂着，但又忍不住展现出好奇，会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宋小海在乔的鼻尖前打了个响指，唤回他的思绪，乔显得很不好意思，开始跟他们聊天。

宋小海总是在回忆以前的事儿，提起乔小学时捡瓶子还有害怕发令枪，乔则更愿意讲现在，他说他打工的中餐馆老板也叫宋，如果知道还有中国人跟他同姓会感到很开心。

ia咬着吸管听他们两个说话，听会儿就不乐意了，撅着嘴巴让他们不可以忽略自己。

宋小海则捧住ia软乎乎的脸蛋，又吧唧一下在上面亲了一口，ia没像平时那样坦然接受，他想躲没躲开，于是用手擦了擦，然后余光瞥向对面的乔。

可惜乔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异样，在ia感到失望时，乔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我想说，”乔的表情很认真，“男人跟男人也能那个吗？”

“哪个？”宋小海也认真地反问。

只有ia反应过来，乔问的不是刚才的亲吻，而是在公寓卧室里，他闯进房间，看到自己跟宋小海做的事，脸唰得一下子红透了。

胳膊狠狠撞了下罪魁后首宋小海，宋小海反应也快。

“能啊，怎么不能？”

宋小海倒是脸皮厚，丝毫不觉得尴尬，哪怕是面对曾经的小学同学。

乔的下一个问题才让他把荔枝味儿的果酒一口气喷了出去。

乔问：“上面爽还是下面爽？”

ia也呛得直咳嗽，然而乔是很严肃地在问，那副表情好像在决定什么大事，甚至如果有笔记本在身边，他就会立刻记下来般。

宋小海跟ia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

“下面！”

“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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