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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周攻玉眸光暗了暗，看她被苦到表情都扭曲了，又不忍失笑，把糖递给她。“还是吃了吧。”

&esp;&esp;小满瞄了一眼，赌气一样，更坚定地说：“不用了。”

&esp;&esp;他也不强求，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还和过去一样，只是不再亲近他，性子却没怎么变。

&esp;&esp;到现在为止，一句重话也不曾对他说过。

&esp;&esp;她朝院门看了一眼，没见到韩拾，又丧气地收回目光。

&esp;&esp;“怎么了？”

&esp;&esp;“韩二哥是因为我才受罚的。”她有些愧疚。“我好像又在给他们添麻烦。”

&esp;&esp;“他不会这么想的”，他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在给韩拾说话，又补了一句：“我也没有觉得你是在添麻烦。”

&esp;&esp;这些时日他虽没有出现在小满面前，却时常出入威远侯府，让人送了东西，虽然她并未收下，却是不再抵触他的靠近，也算好事。

&esp;&esp;“谢谢殿下。”

&esp;&esp;她一开口，他又觉得心里不舒坦了。

&esp;&esp;“我能问殿下一件事吗？”虽然她心中怀疑，却无法印证，如今周攻玉来了，她想，他总归是知道地。

&esp;&esp;好像没有他不懂的事。

&esp;&esp;周攻玉隐约猜到了小满想问什么。“你且说，我都会告诉你。”

&esp;&esp;“姜丞相……”她如今也不肯称父亲了。“他在西街，是不是有一个外室。”

&esp;&esp;那女子见到程郢并不意外，必定是知道姜恒知的身份，可他不是说只爱程汀兰一人，永不变心吗？

&esp;&esp;周攻玉眼眸微沉。“姜月芙的病没有好，你走后几月，她旧疾复发。”

&esp;&esp;小满猛地抬起头看着他，黑亮的眼瞳睁大，膝上的手紧攥成拳，似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esp;&esp;“他是不是……又找人……”

&esp;&esp;“是。”

&esp;&esp;周攻玉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你莫要为此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esp;&esp;听到他的话，她心里竟只觉得好笑。

&esp;&esp;要是放在冬至那日说出口，她现在一定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esp;&esp;你还有我。

&esp;&esp;那时候他是这么说的吧。

&esp;&esp;可是现在她有了很多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esp;&esp;小满忽然起身，一言不发走进了屋子，将他独自留在院子中。

&esp;&esp;周攻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将视线放在了药碗上。

&esp;&esp;他在院中静坐片刻，方才离去。

&esp;&esp;知道了林菀的事，小满更不想见到姜家的人了，也不想面对周攻玉。

&esp;&esp;若不是陶姒，她不会苟延残喘到今日，或许早就死在冬至了。

&esp;&esp;从前她只觉得命运弄人，这是她的不幸。

&esp;&esp;可如今，她只觉得姜恒知冷血。

&esp;&esp;姜月芙的命是命，难道旁人就不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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