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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直到她听见了声音，微微抬眸，见到了匆匆回来的越鸣砚——秦湛眉梢微挑，指尖一动，滚圆的珠子便撒了一地。越鸣砚见状忍不住抿直了嘴角，以免自己笑出声。他弯腰下去替秦湛一颗颗将珠子捡了回来，又搁进她放在桌上的锦盒里，之后方道：“师尊，我回来了。”

&esp;&esp;秦湛瞧着他，点了点头。

&esp;&esp;点完头她似是又不知做什么了，最终竟是将珠子往前一推道：“要玩珠子吗，可以练定力。”

&esp;&esp;越鸣砚便接过了秦湛递来的那盒珠子。

&esp;&esp;他捻出了两颗，想学着秦湛那样垒砌，却刚一放上就落下。越鸣砚学剑悟性极高，从未让秦湛失望过，可在这累珠子上，他却频频失手，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也没能累出一颗。

&esp;&esp;秦湛见状笑了，她捻起一枚珠子，对越鸣砚道：“你不能想着它立着，而是该寻着它立着。”珠子在她的指尖如同被仙术，轻易间便立在了桌上。越鸣砚想了想，重新捻起了一枚珠子，这一次稳稳的立在了上头。

&esp;&esp;秦湛见了，笑意更深：“你有眠冬，纵使它现在不在你身旁，却也已认你为主。你要借它的寒气再容易不过。这是这些都是西境难得的乌珠，被你这么一冻，又得少上一颗了。”

&esp;&esp;越鸣砚见秦湛发现了他利用寒气冻住了两颗珠子间的接触点，脸上不由发红。秦湛却也不责怪他，只是将那颗珠子连同剩下的都送了他，而后道：“无聊时可以用以定心，只是下次别在将它们冻在一起了。”

&esp;&esp;越鸣砚收了下珠子，乖乖应了。

&esp;&esp;秦湛没有问越鸣砚为何突然回来，越鸣砚也没有提。他觉得秦湛是知道的，但秦湛顾及了他的颜面未曾多言。

&esp;&esp;说到底，越鸣砚想回来，与其说是担心秦湛一人孤寂，倒不如说是他害怕孤寂。

&esp;&esp;他于秦湛或许只是偶尔的路边风景，可秦湛于他却是枯燥黑白的世界里唯一的暖色。

&esp;&esp;他不明白秦湛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了自己，但秦湛既然选择了自己，越鸣砚便不想让秦湛日后会后悔当日的决定。

&esp;&esp;他做秦湛的徒弟，比起秦湛给与他的，他能给予的真的很少。

&esp;&esp;纵使很少，越鸣砚也想要将自己能给她的皆全部给她。

&esp;&esp;秦湛说：“小越明日怕是要早起，等赏剑会结束，我便教你缩地成寸吧。”

&esp;&esp;燕白听了嚷嚷道：“缩地成寸多没气度啊，你不如给他件可以飞的法器啊？”

&esp;&esp;秦湛困惑道：“法器若是被夺了便一筹莫展，况且法器若是中途损毁，人又该怎么办？缩地成寸又好自己控制又方便使用，逃命也好，赶路也好，目标又小动起来又快，为什么不学？”

&esp;&esp;燕白嘀咕：“因为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帅！”

&esp;&esp;秦湛：“……”

&esp;&esp;越鸣砚：“……”

&esp;&esp;越鸣砚忍不住笑了。

&esp;&esp;赏剑会03

&esp;&esp;秦湛闭关这件事在赏剑会上连分毫的波澜也未掀起。

&esp;&esp;说是未掀起也不妥当，她不下剑阁，也无人敢多问两句，全当秦湛还是和当年一样，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罢了。

&esp;&esp;知道秦湛闭了关的，也就只有越鸣砚一人。越鸣砚心知这样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每日也照常上下剑阁，倒也无人看出不妥。

&esp;&esp;直至他今日下山，竟被一苍山的弟子于山脚处拦住。

&esp;&esp;那弟子一身青袍，右腰配着长剑，右手执着一柄薄扇，笑意盈盈地同他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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